(),
昌豨就这样“顺理成章”的受到了张飞的热情款待。
他心中暗自窃喜。
心道:这个张飞虽然是一员猛将,但毕竟岁数不大,年轻成名,导致心气儿过于高傲,别人儿稍稍捧他两句,他就自己找不到北了。
这样最好,让张飞自己好好的去领悟他自己的无能吧!
昌豨心中这样想着。
“昌君,昌君,想何事也?”
张飞的声音将昌豨从遐想中拉回到了现实。
昌豨闻言顿时一愣,他急忙站起身,手举酒爵,向着张飞回道:
“昌某适才是在想,虽然某前来投奔于张将军乃是正事,但是回头若是被臧霸知晓,必然报复,昌某手下虽然有些兵将,但与臧霸相比,还是相差不少,实非其敌手也!哎,昌某乃是为了自己的前途担忧啊。”
昌豨演戏确实演的非常到位。
他对张飞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充满了担忧、恐惧、无奈、焦虑的情绪。
若是放在后世,那活脱脱就是影帝级别的人物。
张飞面上没有所动,心中则是暗自盘算,此人虽然是个艰险狡诈之徒,但也着实不是一个简单的人,能够将戏演到这份上,露出如此逼真的表情,实在是让人难以不信服。
看起来着实得对此人加几分小心才是。
不过他昌豨会演戏,难道俺张飞便不会演了吗?
随后就见张飞做出一副恼怒的表情。
他瞪大了双眸,咬紧牙关,用手重重的拍打桌案发出了一声巨响。
“咣当!“
这一声巨响,着实是将昌豨吓得不轻。
他诧异的看向张飞,满面都是惊恐之色。
却见张飞咬牙切齿的怒吼道:“不过是区区一个臧霸而已,在琅琊国占地称雄,还真把自己当成了一方诸侯了?”
“你来投我,那俺自然就有责任保护于你!臧霸想动你,那便是与整个河北为敌,俺禀明兄长,待河北大军南下征讨时,他臧霸就是长了十个脑袋,也不够俺兄长砍的。”
昌豨听到这儿,不由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他刚才还下意识的,以为是自己做了什么事,让张飞发现了破绽。
却见昌豨急忙站起身,向张飞作揖:“张将军如此恩义,某真是感动万分!只是臧霸一日不定,昌某便如同利剑悬顶,一日不得安生。“
张飞闻言哈哈笑道:“你好歹也是一方豪杰,竟然惧怕臧霸惧怕到这般地步,也罢,你且说说那臧霸手中能调动的兵将有多少?”
昌豨见张飞上了套,心中不由大喜。
他急忙认真的向张飞禀明:“臧霸占据一方,多有豪杰依附,徒户甚多,短期内可汇聚数万民夫,但都不是善战之人,若是真上了战场,这些人面对正规军便是一触即败,不堪大用,真正能堪大用,可供其调遣的正规军应是在万人上下。”
张飞点了点头,问道:“那这万人覆甲者有多少?”
张飞问的这般细致,令昌豨的警戒心有所放松,看来这张飞是真有心对臧霸动手了,于是他也不再保留,开始细心的给张飞解释。
“臧霸那万余军士之中,覆甲者不足一半,骑兵数量不多,不足五百,大部分都是精通山战、步战的骁悍步卒。”
张飞听到这儿,心中多少已经有些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