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云音立即起身,发现这次笼子欧尊竟然没有上锁,她没太在意,推开笼门便走了出来。
她是欧尊亲自牵回来的女孩,也是第一个住进这里的女孩,公馆里的佣人们全都对她毕恭毕敬,甚至会鞠躬喊她“小姐”。
时云音假装到处蹦跶,让佣人看见她还在,溜达了一圈后,她打着哈欠回到二楼主卧,还将门关上了,造成她要睡觉的假象。
欧尊的卧室,这些佣人肯定是没胆子开门进来的。
所以在欧尊回来之前,至少十个小时,她都是自由的。
时云音从主卧阳台的落地窗翻到一楼,轻巧避开了佣人和园丁的视线,顺利地来到了公馆花园的后方。
入目是高高的白色雕花围墙,深绿色藤蔓缠绕其上,有种欧式复古洋楼的风情。
时云音随手拽住一根藤蔓,脚尖抬起踩住围墙,倏地往上爬去。
她身姿轻盈有力,攀爬速度惊人,稳健轻松,如走平地。乌黑的长发随着女孩的动作飘扬而起,惹得墙顶的鸟儿都过来在她四周飞舞、扑腾着小翅膀向她示好。
十秒不到,时云音便在围墙外稳稳地落了地。
她伸手摸了摸藤蔓,弯唇说了句“谢谢”,这才转身走了。
时云音先打车到市中心的一家典当行,用裙子上的镶金纽扣付了出租车钱,然后从典当行里取出身份证件,去银行取了钱,又用钱买了笔记本电脑和手机。
走出电子产品城时,时云音抬头就看见面前十几层的写字楼。
是时家的公司。
她当年在时家当养女的时候,时家并不富有,只是一个很普通工薪阶层家庭。
后来时家开始做生意,逐渐变成现在的暴发户——而第一笔生意的巨额启动资金,就是她哭出来的那一粒血珍珠,以及,把她卖到东陵地下拍卖场的那些钱。
也就是说,时家现在的一切都是她的呢。
时云音在阳光下仰起脸,深碧色的眸光潋滟而冰冷。她虽然不屑于要时家这些资产,但,她的东西,即便放到碎纸机里碎成纸末,也不会白送给时家。
时云音在附近随便找了家咖啡店坐下,一口气点了五块草莓蛋糕,一边吃一边打开电脑,从加密网页登录账号。
顾景泽就跟24小时在线盯着她的动态似得,她一上线,他立即就发消息过来:鱼儿,你来了!你到桐城了吗?
深海里的鱼儿:……顾景泽,你公司不用管是吗,整天就网上冲浪?顾景泽:[挠头]我这不是怕你不来吗?你到哪里了,需要我派车去接你吗?你跟谁一起来的?男的女的?
深海里的鱼儿:再bb我不去了。
顾景泽:[惊恐]别别别!我不说了,地址是帝尊大酒店,裙子给你放在房间了,你到前台拿房卡。我在宴会厅等你。
时云音回了个“准时到”给他就下线了,纤细的十指行云流水的敲击键盘,很快便黑进了帝尊大酒店的后台。
酒店的全部监控,以及供电控制开关,全都一览无余。她将手机连上电脑,熟练地输入一连串编程代码……
飞速地操作完,时云音看着屏幕,沾着些许奶油的粉唇狡黠地勾起。
时思媛,我的好“姐姐”,晚上见!
夜,七点。
帝尊大酒店最高级的宴会厅里,觥筹交错。
这是桐城唯一一家七星酒店,是欧家旗下的产业,奢华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