鲨鱼哭也没用,因为两人自己都不知道要去哪。
大海航行,没个罗盘单看星星可没法辨认精准的方位,想回去都找不到路的,只能是茫无目的的乱逛,希望找到一个更宜居点的岛屿养好了伤再说。
何况三娘看着威风,其实持久不了,撑久了肋骨就疼,有男人亲亲也治不了这个。根本无法支撑长时间驾驭鲨鱼航行。其实也没亲多久,号称「能分心」,其实能个屁,没亲两下鲨鱼就开始造反,差点把试图鲨震的两人掀飞了。
三娘推开赵长河,恶狠狠地镇压了鲨鱼,然后把赵长河揍了一顿:「本座恢复了你还想轻薄?你个臭猪。」
赵长河委屈巴巴地揣手站在一边,您还是装病吧。
好在运气还不算差,没到让三娘无法支撑的时候,大雨就开始变小,雾霭不那么浓重,隐约有天光从灰蒙蒙的天空透出,能见度越来越高。
随着雾霭散去,远处便出现了另一座岛屿的模样。看着就比此前的荒岛大不少,还有树木。
三娘大喜,驱使鲨鱼破浪而去。
离得近了可以看见那是椰子树,有椰子意味着水也来了,椰子还能做各种瓢盆,日常生活都有了······
赵长河也是狂喜,心中都有一种柳暗花明劫后余生般的感受。人的心态很奇怪的,明明还是继续荒岛求生,却像是得救了一样。
就像是住桥洞换成了十平米,明明还是在做牛马,那已经是改善房了······
此时此刻两人都没想过,越是改善越是宜居,被臭猪拱的可能性就越高。
两人简直是迫不及待地运起轻功飞掠上岛,找了一块平整的位置,赵长河第一时间拔出龙雀,兴冲冲的就去砍树。
终究是龙雀承担了所有。
还好这是千百战都不会豁口的宝刀,砍个树没啥问题。
转头一看三娘已经整了一堆柴草,直接运功抽干了水分,「啪」地点起了火。
赵长河吭哧吭哧切木板,奇道:「你哪来的火折子。」
三娘道:「我有了真气自然可以用戒指啊。」
「······你也有储物戒指啊。」
「你以为这玩意只有你有吗?」三娘笑嘻嘻:「从继承性上说,你的戒指应该属于本座的。」
赵长河愣了愣,是哦,自己这个戒指是上古玄武的。呃不对,凭什么上古玄武的就是你的?
三娘哼唧唧地添柴加火:「算了,当本座赏你的,室火猪用玄武的东西好像也没什么不对。」
我看室火猪用玄武都没什么不对。赵长河没去说这话,闷头劈木板。三娘眼波流转,忽地消失在后方树丛中,再度出现的时候已经换回了她自己的衣裳。宽大的外衣包裹着窈窕身躯的萌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件赵长河没见过的法衣。
法衣明显和朱雀那种是一类的,看得出是她们四象教内部的代表装束。有别于朱雀的火红鲜艳,三娘的黑蓝相间,厚重严肃,突出一个玄武的沉默威严。
赵长河抽抽嘴角,低头劈柴,不去看了。
三娘笑嘻嘻地扎马尾:「怎么,是不是很威严?」
是啊,人靠衣装,这么穿确实很漂亮。然而衣服是威严,你笑嘻嘻就像只杰尼,什么衣服都救不回来。还扎马尾,装什么青春呢。
话说回来了,越是威严厚重,越让人想起裸地抱在怀里啃的样子,没事都显出诱惑来。
赵长河有理由怀疑龟龟在诱惑自己,否则什么衣服不好穿,非要选一件能让人想要下克上的玩意?
算了,干正事要紧。
赵长河吭哧吭哧削木板搭屋子,三娘也就不再打扰
他,自顾生好了火,又去捉了鱼虾,摘了椰子,好生整了一顿晚餐。
如果有外人看着,这妥妥就是小夫妻在分工干活,为了幸福的日子而努力。
瞎子就是这么认为的,只不过这对小夫妻年纪差了有十岁,放在本子里妥妥可以画成小孩开大车。
真是荤素不忌,十五六的你可以,二十的你可以,过了三十还可以。兔也可以,龟也可以。
是不是只要长得好看,都可以?
但话说回来,场面上真没什么不搭的,相反看着很配的样子,这种一人建屋一人做饭的小日子,看着也让人很舒服。
这一次赵长河的表现也让瞎子有点另眼相看,是确实很靠谱。当年他千里送元央,性质和这次挺类似,只是那时候的他自己都还有点稚嫩,而现在真是全面成长了。
以至于龟龟都要超到兔子前面去了。
瞎子知道龟龟扛不住…………这种自幼颠沛的女人,不管面上看着多没心没肺游戏红尘,内心是千疮百孔的,梦中最想要的就是一个家,一个能遮风挡雨的人。
这一次的经历,简直就像最精准的神箭,戳进心窝子里。
她故意穿起了四象教法衣,以示自己是「上司」,是警示赵长河,也是她自己内心最后的挣扎抗拒了吧…………但实际脆弱得纸糊一样,反而可能是催情剂呢。
夜帝信徒,怕是真要全军覆没。
瞎子摸着下巴想了想,忽地做了点小操作。
「吃饭啦。」三娘正在喊:搭屋子没那么快,先歇歇。」
赵长河擦着汗走了过来:「就担心又要下雨,想早点完工。」
「等会吃完我也和你一起搭啊。」三娘递过一只海贝:「尝尝。」
看着三娘期待的表情,赵长河的心也软软的。
真像是下工回家,家里有人做好了饭等你。
或许大家同此心,江湖游荡久了,谁又不想有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