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首领身中六刀,刀刀命中要害。
红发男子小拇指被刀剑斩断,留下永久创伤。
然。
混战的双方没有发现,激战时,有一道暗黄色的微光,正在悄悄接近被捆绑的后卿。
“把灵石…呸…把后卿给老子放下!”
当有眼尖的弟子看到后卿被盗走时,那人已扛着后卿跑出了千里远。
“都他娘的住手!”
红发男子和黑衣人首领均是神色一变,同声道
“别打了,操,我们给当成鹬蚌了!”
啪。
双方成员都傻了。
他们猜到不止对方一波人马贪图灵石,但他们想破脑袋也想不到,这人会在两拨人交战的时候偷走后卿,这不跟虎口拔牙是一个理儿嘛?
“道友,我之前的承诺依然作数。”
红发男子再度向黑衣人首领递出橄榄枝
“合力追回后卿,事成之后,一人一半,如何?”
双方损失都很惨重,眼下唯有合作,追回后卿换到灵石,才能将损失减到最小。
回本?
那都是奢望了!
“好。”
黑衣人首领沉吟几秒,最终只能同意
“我们散开追,有发现就通知对方。”
“成交。”
两人敲定主意,各飞一方。
不过,两支队伍中,都有几个成员有意放慢了脚步,朝反方向飞去。
魔修嘛,最不能相信的就是合作伙伴。
利益当前,唯有自己可信!
…
李长生尚不知外界的骚乱。
他正跟白夭夭在房间里玩情趣。
自打白夭夭嫁给赵有才后,他突然对白夭夭有那么点想法了,不是爱,就是…
曹贼的想法!
虽然他知道特别不好,虽然他知道这样可以会挨小狐狸的揍,虽然他知道…
总之,不管他知道了多少,他就是控制不住!
“主子,控制不住就别控制了嘛。”
白夭夭跪在李长生脚边,身旁的是赵有才。
那魅魔红着脸,道
“夭夭是您的奴儿,您想做什么,夭夭还不是任您使唤嘛~”
“你当真这么想?”
李长生瞥了眼脸色铁青的赵有才,戏谑道
“看你夫婿,脸色怎的这么难看?”
“唔…”
白夭夭微微轻怔,明白李长生想找情调,忙用胳膊捅了捅身旁的男子,道
“你干嘛呢相公?给我高兴点,不许在主人面前愁眉苦脸的,坏了主人兴致!”
“娘子,你即将得被大人给…”
赵有才哭丧着道
“我哪高兴的起来嘛…”
“哎呀,主人难得看上我一回,就一次嘛。”
白夭夭吧唧了赵有才一口,玉手扒拉着赵有才的左右嘴角,往上扬
“好啦,乖笑一个,晚上回去好好伺候你。”
赵有才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
“好…好吧。”
“主人,您看,夭夭的相公笑了。”
白夭夭似邀功般摆着李长生的脚,谄媚道
“您对我们夫妻二人的表现还满意吗?”
“嗯。”
李长生淡淡的点了点头
“凑合吧。”
“那…”
白夭夭小心翼翼的问道
“夭夭可以上塌抱抱主人吗?”
李长生用脚尖挑起白夭夭的下巴,看了一阵儿。
白夭夭倍感屈辱,却很激动。
片刻后,李长生拍拍身旁的空位
“上来吧。”
“谢谢主人!”
白夭夭大喜,上塌,牢牢抱紧李长生,嗅着少年阴翳的魔气,脸色如痴如醉,呢喃道
“主人的味道,好神圣啊。”
“时候不早了。”
李长生粗暴的掐着白夭夭的脸颊
“该办事了。”
“是,主人。”
白夭夭眼神明亮,道
“请主人稍后。”
“嗯?”
李长生眨了眨眼,任其发挥。
只见白夭夭模仿着李长生方才的模样,像一朵高贵孤傲的白玫瑰,脚背勾起赵有才下巴
“说话。”
赵有才脸色青一阵,红一阵,闭口不言。
“在家里我怎么教你的?忘记了?”
男人迟迟不开口,白夭夭语气猛得一厉,宛如一位高高在上的女王,喝道
“说话,不要让本小姐在主人面前丢脸!”
“我…是…”
赵有才抗拒不了白夭夭的威严,只能屈辱的闭上双眼,俯身,低声道
“请大人…临幸夭夭。”
“哼,这还差不多。”
白夭夭高傲轻哼,转向李长生时,却满脸讨好
“主人,您还满意吗?”
“还不错。”
李长生邪魅一笑,正要有动作,东方雅儿突然闯进了屋,也不管那对夫妻,直接道
“主人,后卿,抓到了!”
“你说什么?”
李长生眼神一凝,瞳孔倒缩,惊呼道
“怎么可能?你抓到的?还是谁?”
不可能啊,传说中的僵尸,怎么会被这些连魔帝都没达到的修士捕获?
“带路,我去看看。”
李长生穿好衣服,翻身下床,走时,不忘对白夭夭到
“等我回来,小魅魔。”
“是。”
白夭夭深知李长生要去办正事,也没挽留。
只是等少年远去后,一脸冷傲,对赵有才道
“过来,帮我清理干净。”
…
天外天天主大殿。
李长生和东方雅儿入殿。
间殿内恭候一浑身是血的红发男子,和一被五花大绑的红棕子。
红发男子,便是兄弟盟的左宗子。
他满身伤痕,一众弟兄不在身旁,深情悲愤。
想来应该是惨胜一筹,死光了弟兄,才抵达这天主大殿内的吧?
但李长生不在意这些。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为钱财而死,只能说他们命不好罢了。
“后卿?”
李长生的注意都放在那个五花大绑的粽子身上
“雅儿,带他下去,给他三枚高品灵石。”
“是,主人。”
东方雅儿得令,领着由悲转喜的左宗子离去。
天主大殿内,就剩李长生和这红棕子。
李长生眸中燃着黑火,开启仙魔法目,围着红棕子左右各绕了三圈。
随后摸了摸鼻尖,正对那红棕子模样的后卿,眉心莲纹转动。
后卿也在看着他。
两人都认为自己是猎人,对方是猎物。
他们互相看了很久,很久。
直到外界的太阳落了山,乌鸦飞上了枝头,取代了喜鹊的位置,唱起了歌。
一人一尸才各自挪开视线。
陡然。
李长生笑了。
“哈,哈哈。”
笑着笑着,李长生却悠悠一叹
“唉,我就知道,你是假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