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供奉，小老儿厚着脸皮，求一颗丹药，就......就是那个辟谷丹。”

陈阳听得一愣，问道：“你要那玩意儿干嘛”

他的语气轻描淡写，余老儿惊得磕到地上的头都给抬起来了，露出了额头上明晃晃的淤青。

珍惜的不行的丹药，用“那玩意儿”称呼，余老儿怎么听怎么别扭，本来凝重肃穆甚至带点悲壮的气氛，一下子被冲淡得几近于无。

“那个......”

余老儿支支吾吾了一下，还是将黄符子提点他的话说了一遍，不等他开始说家里老妻如何如何，陈阳便一挥手，道：“跟他们说，其中两颗给你，你们一人一颗，嗑个新鲜吧。”

“啊”

余老儿咕噜一声，吞了口唾沫，那股别扭感觉，愈发地明显。

这可是传说中的丹药啊，怎么到陈供奉口中，跟糖丸儿似的，还一人嗑一颗尝个新鲜。

余老儿的发呆，反倒是让陈阳误解了，他恍若大悟般地拍了下额头，随手取出一块竹板，再上面刻了几行字，扔给了余老儿。

余老儿茫然地捡起来，看到上面写着“兹取二颗辟谷丹予余管事”，落款是陈阳。

余老儿登时心中一暖，知道陈阳这是怕他没法从三个供奉手中抠出丹药来。

“嘭嘭嘭”

他用力地又给磕了几个，然后踉跄起身，退出了陈阳的房间。

余老儿其实想诅咒发誓，想要倾力以报，只是到得口来，尽为呜咽，说不出话来，只能暗暗在心中发誓，只要有机会，一定要报答陈阳。

陈阳目送他出去，看着他小心地不发出半点声音地关上院门，再恭敬地退出去。

“丹药”

“呵呵，凡人啊，仙人啊。”

“什么是凡，什么是仙”

“哎，凡尘久住，一时间，我都有些分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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