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老庙祝的腰更弯了,欲哭无泪。
他有预感,这事,还没完。
......
城北,窝棚。
一个胡子拉碴的中年人,正躺在稻草上,以手锤地,满腹怨气:
“凭什么!”
“那娘们,那小子凭什么!”
“她是我婆娘,他是我儿子。”
“就该要供我吃,供我穿,养着我,他们过得那么好,难道还差这三瓜两枣。”
“凭什么啊”
中年人憋闷得很,想以头抢地,怕疼,没敢。
中年人名叫胡彦,年轻时候算是小有资产,至少娶个巷子里最漂亮的姑娘,有着自己的房子,生了个虎头虎脑的儿子,这些都没问题。
大几年前,一切忽然就急转直下了。
在胡彦的父母病逝后,没了人管着,胡彦的本性就爆发了。
好吃懒做,什么活儿也不干,坐吃山空;
还染上了逛花楼的恶习,一个月里倒有大半个月是在花楼睡的;
他老婆抱着儿子劝了几句,反倒挨一顿打。
一来二去,日子就过不下了。
先是卖了房子,接着在媒婆的怂恿下,连老婆儿子一起卖了。
所有钱全填进了花楼姑娘的无底洞中。
最后没得钱了,被花楼的打手扔了出来,无家可归,只能在城北的窝棚里生活。
就是这样,胡彦依然不痛改前非反倒是天天睡到太阳晒屁股,然后上街乞讨点东西,吃完接着赖着,梦里面回到花楼中挥金如土的日子。
前几天,他偶然路过买了他老婆儿子的那户人家,结果发现那户人家的家主发了财,且待老婆儿子极好,后来又生病去世了,偌大家业全落到他老婆孩子的手中。
胡彦的眼睛,一下子就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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