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眦睚恨恨说道:“是在羽国飞云山上,先前提过的那祠堂旁的行宫之中。至于是被谁么,自然是当朝羽皇,我那孽障徒儿了。”
季夜心中猛地一紧,双目睁大,不可置信地皱眉说道:“羽国皇帝,还是您的徒弟?以师叔您武功超绝,怎么会被他所擒?那他又是为何如此做?”
面对季夜这一番连珠炮,林眦睚也并不打算全部一一回答,若有所思缓缓说道:“我那时遭遇事变,深陷情关,被那孽障趁虚而入。只是我当年也想不到,他在那等年岁竟能有不输于我的实力。至于为何?有的人有了其目的,或为了实力,或为了权力,总会不择手段,况且他。。。”
季夜此时心中乱极,后面的话也没有心思来听了,他心想着那当今羽皇,定然是李萧瑟的亲父,而羽国皇帝既是师叔的徒弟,习的想必也是‘焚心诀’,可李萧瑟修的又为何是‘玄火功’心法?
他时刻记得老头子与他说过的话,无论何事想透想清,可莫错认了仇家为他人做嫁衣,于是开口问起。
林眦睚轻哼道:“那个小子木极笨极,心法的基础第一层两个月都未曾打好,而以他灵性,就算修了‘大日焚宇诀’又如何攻敌?故而发觉那小子天资稍差后,李玉楼那孽障便让一人来传了他这‘玄火功’。”
季夜即刻紧张起来,对李玉楼的名字也是置若罔闻,急忙连问道:“那人是谁?长得什么样子,现在何处?”
林眦睚也起了兴致,说道:“怎么,我在那地宫之中又如何知道他人长相?”
看季夜面露失落,林眦睚也不再逗他,露出玩味笑容说道:“我自然知道是谁,那人名为王岑,很多年前便为羽国效命,练的正是‘玄火功’心法。怎么?你想如何?”
季夜微眯起眼睛露出坚毅神色,沉重说道:“王岑?我必杀他!”
林眦睚嘴角更翘起,却也不是嘲笑于他,只是问道:“李灼华此名,你可曾对他人说起过?”
季夜心跳一停,想着要不要同师叔坦白,但思来想去方羽应当也不会背叛他,纠结一番还是决定瞒下,于是说道:“我时刻谨遵着老头子叮嘱,未曾对他人讲过。”
林眦睚满意问道:“你这选子的身份,也已经从那羽国公主口中通晓了吧?那有些事也可以同你讲明了。”
季夜点头应着。
但他想到师叔既然了解了我知晓自己身份之事,果然云州时有人一路暗中跟随于我,而在山庄时同李若邻的那些对话全被人听进耳朵里,不禁面下发烧。
林眦睚说道:“天下皆知你李灼华为羽国选子,只不过全当你十年前已死在了夔州。这些年来李玉楼那孽障从未放弃寻你,这也是为何师兄要带你隐于山林之中的原因了。”
季夜点头消化着这番话,说道:“师叔你是说,当年就是那羽国皇帝趁别国攻城派了王岑前来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