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不容多想,左掌运起五毒教独有的毒功内力,就这么向灼华推去。他这一掌算来也只用了三成功力,主要看在这一男一女只是擅自闯入,并无大仇,当下也不下死手。
灼华见他出掌而来,也想不到有何等危机,左手出掌便与那人相接。
双掌相碰,灼华只感觉掌心好似被毒蛇咬了一口,一股阴柔内力入体而来,下一刻身体便不受控制地倒飞而出,随后便晕了过去不省人事。
那人见灼华被一掌拍飞,心下不由得恍然,原来不同于这小子的剑法出神入化,他这内力却是差的出奇,不由得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再看女子这边,仅剩三人围攻顿时压力骤减,游刃有余。但她余光扫过灼华那边,正看到他被那人一掌拍飞,心里不由得一慌,心想这人口气如此之大,还以为是什么厉害人物,原来就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当下手中长剑更加凌厉。
此时从远处一阵笛声传来,那几人似乎心领神会,齐齐地后撤三步,而那另一头顶银翎之人,不知从何处摸出一把袖箭模样的竹管,放到嘴中只一吹,吹出一阵黄色的烟气。
那女子也不知此为何物,只下意识地抬手这么一遮,可这烟气化为无形,怎地遮挡得住,只闻到一阵奇香,登时便昏了过去。
解决了二人,那几名教众凑回到一起,其中一人说道:“竹龙竹虎兄,这二人如何处置?”原来这为首二人,乃是一对兄弟。
那竹龙说道:“只得带回去听候教主发落了,方才总坛那边已吹了笛子,恐怕要有什么大事发生,我们几个也得快些回教中了。”那几人点点头,回身背起灼华与那女子,齐齐快步往教中飞奔而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灼华悠悠醒转,左手掌心似有无数蚂蚁在咬,又痛又痒,刚想动一下手臂,却发现自己已被五花大绑着,同样被绑的还有之前那位青衣女子。但她此时头歪向一侧一动不动,显然是仍昏睡着。
灼华抬头看了看四周,一片漆黑的屋子里只有从那半扇小窗里透进来的月光可以照亮,墙边摆放着半人来高的陶制罐子,不知是拿来做什么用的。
屋中间放着直逼屋顶那么高的竹架子,上面摆放的好像草药之类,灼华也然叫不出名字,只闻得这屋里各种香味,冲得脑袋都昏昏沉沉。想来应是那几人把我俩绑来这里,而这想来就是那五毒教,倒是省得去寻了。
正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这会哪怕是身处险境也无半分惧意,灼华身体挪动着,用手肘处碰了碰那女子,却连半分反应也没有。
他心想这怎地睡得如此之沉,当下借着月光照耀侧眼偷瞄了一下她动人的俏脸,便又百无聊赖地沉沉睡去。
待到天光大亮,灼华本还处在梦境中,忽地左腿吃痛,登时便清醒过来,刚想嘟囔着抱怨两句,睁眼却看见那女子正怒目圆睁地看着他。
还未等他开口,那女子便嗔道:“你这人武功如此之差,却还要这样大胆出头,单你一人送命也便算了,还连累得我也被他们抓到。”
她半分未提被那黄烟迷晕之事,只单说是被灼华拖了后腿,显然是有些骄纵的孩子心性,随后眼神又黯然几许,说道:“本想着不随蔡伯他们一起,自己随便走走还自由些,现如今却成了这样子,他们大抵要明后天才能到这,难道就要让他们这样关着不成?”
抱怨完这几句,还不甘心,对着那门口吼道:“快快放我出去,你们这穷乡僻壤的刁民,可否知我是何身份?”
她叫了几嗓子,门外仍不见有任何回应,再加上她与灼华自打被绑以来,不说吃食,就连水也是点滴未进,身上劲力早已是卸了个精光,瘫倒在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