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商阳见状不妙,转头对着卫靖吼道:“快,快把他打晕过去。”,他勉强吐出几个字来,已竭尽了力,说罢便又提气运功。
卫靖的反应何其迅速,顿时便明白了他的意思,转头正好看到灼华的木剑正倚在墙边,抓起剑身倒提了长剑,用那剑柄处往灼华脑门上只一砸,灼华顿时身形一软,晕了过去。
卫靖提着木剑,也是重重叹了一口气,自顾自地道:“也是属下考虑不周,没想到少爷竟会中途醒来”,抬头又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灼华,心中暗暗祈了一福。
李商阳似没听到一般,双眼仍死死盯着他右手手掌,此刻已行到了手臂中间,再继续已愈发顺利,没过一炷香的功夫,便打通了右手整条经脉。李商阳此时才长呼了一口浊气,说道:“这麻沸散也只是麻醉于外身,至于连心的经脉,起的效用却甚微了,后面还有三肢,若等下再疼醒过来,便只能再砸晕了。”
说罢便盘膝而坐,调整起内息来。卫靖听他这么说,也开始同情起灼华来,但拿在手上的木剑,也没有再放下。
不知过了多久,灼华悠悠醒转,他感觉这一睡,似乎睡了很久很久,睁开眼却看屋内并没有人,想抬手摸一下头,却发现四肢已完不能动弹,稍稍使一点力,便如同百爪挠心一般得疼,反倒胸口五脏处,已没有当初那种灼热之感,
他隐约记得卫靖叔把自己打晕了几次,那种仿佛身体各处被渐渐撕裂的感觉,他已不想再去体会,在这极端痛苦的时候,涌现的竟然是这感激的情绪来,对他而言,反倒是个解脱。
灼华不知道老头子对自己做了什么,但也知道和之前与他提过的火毒内力有关,再有老头子总归不可能去害他,眼下便也不多去想,闭上眼又沉沉睡去。
再一次醒来,便是被老头子在床边推醒,灼华头昏脑胀得说不出话来,被老头子简单喂了些粥水,这才好受了一些。
老头子也没有说话,这会才开口说道:“动一动试试,睡了那么多天,应该已可以勉强活动了。”
灼华听罢试了一下,右手已勉强可以抬起,只不过还有些痛,咳嗽了一下喑哑道:“老头子,我这一睡,睡了多久?”
“算上你第一次醒过来,已然过去一周了。”“一周?竟然有这么久,”他挣扎着抬起头来,随后又想起什么一般,激动地问道:“那我这内伤,算是彻底好了吗?”
李商阳低头看他摇了摇头,说道:“还算不上,现在看来,这火毒也还会按时发作,只不过间隔倒要比之前长了许多,你昏睡的这几日,只发作了一次,之后到底如何,还要再观察一段时间。”
虽然有些失落,但总算是个好消息,灼华躺在床上轻叹了一口气,继续道:“当年只随手一掌,便令我受了这近十年的苦楚,有生之年定要亲手宰了那贼人,以报这一掌双雕之仇。”
李商阳说道:“你有这般心思,便是好的。过两天等你身体再好些,能够下床了,我便教你这基础的运气法门。”但是灼华登时便要试着下床,结果自然是叫得如同杀猪一般,还是躺在了床上静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