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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小沫目瞪口呆地愣在那里,就像雕塑一样,海风吹拂着她垂腰的长发,阵阵寒意冰彻入骨,眼前空落落的楼梯,让她不得不质疑自己,难道是她疯了不成。还是那些黑衣人真的有如此通天的本领。
“小沫。”李乔走了上來,和钱小沫并肩而立,搂过了她的肩头。
钱小沫浑身一个颤栗,下意识地缩紧身子侧开身去躲开,这一反应不仅吓到了李乔,连钱小沫自己都被自己吓着了。李乔回过神來,收回了自己悬在空中的胳膊,勉强笑道:“我在沙滩上看见了你的鞋。”
说着,李乔把高跟鞋递给了钱小沫。
钱小沫眨了眨眼睛,抿着红唇颇有点不好意思的样子,将自己的高跟鞋接了过來。
“谢谢。”钱小沫低垂着头始终沒有看向李乔,一手扶着扶手,重新穿好了自己的高跟鞋。
李乔也沒有多问她身上为什么会有血,只是上前牵住了她的手,温柔地低语道:“走吧。”
钱小沫点了点头,一面和李乔一路走下楼梯,一面回头望向身后深邃又狭长的漆黑楼梯,一语不发地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她脚步沉重地踏在铁皮的楼梯上,高跟鞋的鞋跟“哒哒”的响,回荡在眺望台里,传來同样沉重却又不失飘渺神秘的回声,好像有什么人飘忽在他们的身后似的,阴森森的寒气逼人。
出了眺望台后,钱小沫最后看向岩石的方向,除了海浪静静的,什么都沒有。
钱小沫的心空落落的,像是有人硬生生的将她心里埋藏的宝藏掏走了,里面空了一个大窟窿。她垂下眼睑,心里琢磨着,千头万绪也不想和李乔多说什么。李乔知趣地沒有多问,只是伴在钱小沫的身边,深一脚浅一脚地踏在沙滩之上,款款地朝停车场方向走去。
海风吹刮在他们的身后,眺望台被打碎的玻璃窗徒留下一面锈迹斑斑的窗框,尖锐的玻璃残渣顽固地留在了窗框的边缘,像是一座座屹立不倒的陡峭山峰。一个人影这时才从阴冷的角落里走了出來,他一直躲在眺望台入口的铁门后面,沒有人注意到他。
他看着钱小沫驮着雷铭出來,看着骷影盟的黑衣人冲进了眺望台,也看着钱小沫叫來了李乔又跟着李乔无可奈何地走了。他就像是在看好戏似的,一直躲在角落里,看得十分认真,像是一个观众。
看着李乔和钱小沫渐行渐远的背影,他大大方方地走了出來,手里还拎着他的电脑包,电脑包上有大大的“X”字样。他站在眺望台门口,吹着海风,黑夜之中看不清他的脸,却能看见他明显的转身。
他迈步走向自己刚才躲藏的地方,左手扣着门把手轻轻一拉,嘭的一声,黑沉沉的什么东西硬邦邦地倒在了地上。他走上去半蹲下身子,从衣兜里摸索出打火机,噌噌两下,打火机里立刻蹿出了明火,影影绰绰间,微弱的火焰足以照亮了雷铭的脸。
苍白又憔悴,雷铭又陷入昏迷中。
……
……
海风狂啸,帐篷里依旧歌舞升平,劲爆的舞曲在风中几经周转,传到停车场的时候,已经淡弱得只剩下一些时断时续的节奏罢了。偶尔有勾肩搭背的男男女女走來,个个都喝得酩酊大醉,走路东倒西歪,都是从帐篷里出來准备回家的人。
黑影坐在黑色商务车的后排,闭着双眼,但紧皱的眉头和抿成一条缝的双唇表示出他的不满。每当车子外面有人高声大笑或是又蹦又跳欢声高歌走过的时候,黑影脸上的烦躁和怒气就会更深。前排的司机偷偷在后视镜里注视着黑影,敛气屏声,一脸都是战战兢兢的神色。
“影哥,我们的人回來了。”车外,有人隔着窗户低语着,车窗只开着一条缝。
黑影还是一动不动地端坐着,透过面具只能看见他紧闭的双眼和嘴唇。
派去确定雷铭是生是死的那群人急急忙忙跑來,个个脸上都是大汗淋漓。
“影哥……我们、我们查了个遍,沒有……沒有发现雷铭……雷铭不管是生是死,我都觉得……他、他肯定是活不了多久的。”带头的人满脸堆笑,喘着气,一副阿谀奉承的嘴脸。
黑影沉默不语地睁开眼,淡漠地挑着余光瞥向车窗外的人。
带头的那人赶紧点头哈腰,笑得比礼花还要灿烂,但也更加,,恶心。
黑影不屑地收回目光看向另一旁自己的人,向那人示意了一下,那人点头表示领命,转身对着带头的人,迈着长腿走了过去。带头的人还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只见那人把手搭在他的身上,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是如此之近,那人便掏出手枪抵在带头那人的心口猛开了好几枪,就好像打在棉花被子上一样,带头的人一阵抽搐颤栗,鲜血飞溅,顿时沒了气息。
吓得一旁的黑衣人浑身发颤,唯恐黑影下一个要对付的就是他们。
黑影只是扬了扬手,开枪的那人便拖着地上的尸体走了,地上留下深深的一抹血迹。
这时黑影降下车窗,若无其事般的问道:“沒有发现雷铭,是什么意思。”
“就、就是沒有找到雷铭的尸体,也……也沒有遇到活着的雷铭……”当中有人大着胆子回答着,声音在风中都是颤抖的。
黑影皱着眉头看向他们,心里千回百转的思绪,连黑影自己都捉摸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