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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小沫根本不理会艾琳在说什么,怒气冲冲的嘟着小脸蛋,像是包着炸弹馅的大包子…
电梯叮的一声在大厅停下,门缓缓打开,
钱小沫走出來,眼前的场景果然如艾琳所说,锦麟地产的人个个都拉着横幅,横幅上写着“成者为王败者为寇”,又是呐喊又是挥着胳膊,像原始的野蛮人一样,沾沾自喜的狂妄得意…更可恶的,是那帮记者,对着他们一阵狂闪,唯恐天下不乱的模样…
艾琳小跑着追了上來,脸色苍白的皱着眉头,“连荣祥太可恶了…完全就是为了想要我们出丑…明天的报纸登出來,凯盛的股票肯定还要再跌…那帮老股东还不折磨BOSS……”
钱小沫握紧了拳头,双眼噌噌的迸出了零星的火花。
渐渐地,她的身边涌來了一群从楼上赶來的凯盛的员工,大家都是一腔怒火,纷纷冲着锦麟地产的人嚷嚷了起來。战火一触即发,记者立刻又对准了这边凯盛的员工。钱小沫暗暗握紧拳头,一个掉头往回走去。
大家此时都已经和锦麟地产的人争执了起來,谁也沒有在意钱小沫。
钱小沫随手推开了扫帚间,里面有清洁大妈的工作服和清洁工具。
她不假思索的关上了门,等门再打开的时候,钱小沫戴着口罩,穿着米黄色上衣和黑色宽松裤,手里推着清洁车,轱辘轱辘的朝大厅走去,穿梭在拥挤的人群里,争执中的人都沒有将她认出來。
钱小沫偷偷扑闪着一对古灵精怪的双眸,将清洁车停在了人群里,然后憋了一口气,猛地将车上一个比她腰还要宽,足足有她半人高的大水桶抱了起來…
然后她“啊”的一声厉吼,抱着大水桶蓄势待发嚷嚷道:“快让开…”
凯盛的员工还沒回过神來,只见钱小沫冲到最前面,猛地一扬胳膊,将大水桶里的水哗啦啦的泼向了锦麟地产的人。这一刹那,时间像静止了似的。流水在空中滑落一个完美的弧度,钱小沫狰狞又泄愤,凯盛员工个个目瞪口呆,而被泼到水的那几个人傻傻的成了落汤狗,眼睛都睁不开,其余的同伴都满脸愕然的沒回过神來,连记者都忘记了手里的照相机。
“好多垃圾……”
钱小沫扔掉水桶,开始抓起清洁车上的拖把,对着锦麟地产那群家伙的脚开始打去。一下一下,拖把头是结结实实打在那些人的脚上或者是小腿上,疼得他们嗷嗷直叫地大跳起來,可地上大片的水渍还未干,那些人一跳,落地的时候脚下不稳,吱的一声,全部立马四仰八叉的摔倒在地,横七竖八的,像是全中的保龄球。
“怎么拖都拖不干净啊…”
钱小沫装腔作势地嚷嚷着,开始挥舞着拖把拖在地上那些人的脸上,一阵“呸呸呸”的嘟哝声,旁边锦麟地产的人想要抓住钱小沫,她一下子抡起拖把,“啪”的一响,立马打在旁边那些人的脸上,一阵蹂躏。
“哪里來的疯子?”
锦麟地产里有人恼了,扔掉横幅立马扑向钱小沫。
钱小沫來不及躲闪,一对瞪圆的眼眸格外的惊恐不安,心中顿时凉了大半截…
“你们才是疯子…”
凯盛的员工不知道谁一声怒吼,吆喝着众人扑上去就和锦麟地产的人扭打了起來。
钱小沫扔掉拖把蹲在地上,双手抱着头,这趋势完全不在她的掌控中啊…
天啊…看着身边分不清谁是谁的脚,谁是谁的腿,钱小沫只怕自己被误伤成牺牲品啊…
此时总裁办公室里的雷铭早已经吃完了钱小沫带來的饭,他看了眼时间,刚刚钱小沫说去洗手间怎么去这么久?雷铭盖上了饭盒,摸出手机给钱小沫打去,他完全不知道此时大厅里正爆发的“战役”。
电话响了很久沒人接,是因为钱小沫沒有办法接…
她蹲着身子抱着头穿梭在人群里,身上还穿着清洁大妈的衣裳,而她的手机揣在自己的衣服包包里,现在正随着衣服躺在扫帚间冰凉的黑色板凳上,铃声落寞的响了一遍又一遍。
“……要死了……要死了…”
钱小沫努力的在人群里穿來穿去,空气异常的稀薄又烦躁。
也不知道谁在这个时候放了个屁,臭气萦绕不散,钱小沫顿时屏住呼吸,差点背过气去…
这怕是世界上威力最大的臭气弹了…
钱小沫满脸铁青,一把掐在放屁那人的大腿上,狠狠一揪,那人顿时大叫着跳了起來,踉跄着后退了好几步,撞到了身后不少人,钱小沫立刻趁此机会猛地站了起來,大口大口的呼吸着,还沒等她缓过神來,突然一声刺耳的警笛响,如利剑似的刺破了钱小沫的耳膜。
凯盛和锦麟双方都赶紧住了手,钱小沫还沒反应过來,一大群警察已经将他们全部包围。
“聚众殴打…全部都给我带回去…”
“不是吧……”
钱小沫目瞪口呆的看着身边的警察,他们大步走上來,二话不说,抓着人的胳膊就往外走。不管是凯盛集团还是锦麟地产的员工,全部都被带上了门口排列的警车,而很荣幸的,是钱小沫也在被带走的名单里。
“警察叔叔,这件事完全是他们來挑衅在先啊……”
钱小沫被押上了警车,可怜兮兮的望着身边的警察。
警察却根本不看她一眼,关上车门,严肃又冷峻,一句话都不说,坐得比雕塑还要硬,警车便一路吚吚呜呜着奔向了黑暗的尽头。
钱小沫和其他人一起,被暂时拘留了起來,等待问话。
“谁报的警啊?”
钱小沫嘀咕着,回头看着身边的人,都是女性,可她都不认识,有些是凯盛的,有些是锦麟的,还有些人脖子上挂着相机,看來记者也被抓來了。
活该…谁让这群记者总是像苍蝇一样可恶…
钱小沫正暗自咒骂着,只见一个女记者抓着铁栏苦苦哀求道:“我是记者,不是聚众斗殴…我是來报道事件的…我能不能要我的主编來保释我啊?我有证件……你们看……”
说着,女记者掏出了自己的工作证和记者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