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清少年容貌脸颊浮现笑意。
执着棋子,本要下棋。
倏然。
国师身着雪白长袍,精致眉眼微染沉色,出现棋馆。
晏清视线触及青年白皙的相貌,眼底敛着暗色。
国师漆黑深眸凝向神情慵懒的姑娘。
沈姑娘眼睛温笑散漫,侧向国师。
手指皓白细腻,把玩着棋子。
“师父怎么有空来棋馆,不是说,要和徒弟保持距离吗,怎么主动来找徒弟?”
沈棠乌黑圆眸含笑,瞧着自家师父。
国师情绪低沉。
桃花眼紧紧凝视着沈棠笑盈盈的瞳。
“沈棠,我,”
不,他不能说,希望徒弟不要和晏清继续来往这种话。
他有什么资格理由,去阻止徒弟和别人结识。
思及这里。
国师侧身弯腰,想坐在沈棠身侧。
沈棠蓦地起身,转移位置,坐下晏清身旁。
晏清目光看见沈姑娘与自己有些近。
勾下唇角,耳根飘红。
下一刹。
国师惊诧怔怔的眸,凝向小徒弟乖巧无害的脸。
沈姑娘乍看纯良乖软温顺的漂亮眼瞳,似笑非笑,瞩视国师。
“师父说过保持距离,怎么能与我坐的近呢,你说对吧师父?”
国师商礼垂着精致低落的眉眼,咽下方才想问为何故意疏远起身的话。
沈姑娘轻声与晏清讲着什么,二人缓缓下棋。
国师仿佛是个多余的人,无法融入二人话题。
目光抬着,凝注少女貌美散漫的侧颜。
晏清眼底微微亮着,勾了勾唇角。
“实不相瞒,沈姑娘所言,正是在下心中所想。”
沈姑娘杏圆眸子弯着笑意,凝向晏清白皙的脸。
又与晏清道着什么。
二人相谈甚欢。
国师修长手指紧紧攥住袖袍。
商礼心中像是被一层黑压压的东西笼罩,闷痛微烦。
国师商礼垂着眼帘。
“徒弟,我后悔了,不会再说什么保持距离,师徒之间,又不是怕男女之情,何必刻意疏远。”
晏清眼神关注着沈姑娘。
听到国师低低的音色,沈姑娘明显眼中染上浅浅的碎光。
一双漂亮眸转向视线,直勾勾缭绕着笑意,满眼都是国师。
沈姑娘挪了挪身子,渐渐挪到国师身侧。
皮肤似凝脂白皙漂亮的姑娘,伸出素手戳下国师袖袍。
国师狭长桃花眼抬起视线,看向徒弟。
小徒弟唇角嫣红勾勒着笑意,声音清软。
“师父,我们回家吧。”
闻言。
国师倏地眼睛愣怔。
沈姑娘明眸亮晶晶,注视她家的师父。
“师父,我想吃糖醋排骨,回府里的时候,记得让人准备这些。”
国师微微弯唇,神情不自觉喜悦,低嗯一声。
晏清似单纯无邪的清眸,看见沈姑娘对国师笑意真实的容颜。
少年晏清攥着棋子的指尖微僵。
片刻。
沈棠国师起身,对晏清低声两句,离开晏清的视线。
一时之间。
晏清感觉心底不舒服。
回到周侯爷府邸。
晏清听说嫡子又在闹着不吃药,乖顺清澈眼睛溢出暗色。
接过奴才手里端着的新药碗,轻勾唇角。
“阿兄性子急,我去劝他喝药。”
闻言。
奴才们微微抬头,看了一眼晏清公子。
晏清缓缓进入周侯爷嫡子卧房。
合上卧房的门,反锁。
周老侯爷嫡子坐在轮椅上,紧紧攥着轮椅两边。
晏清几步落入周小侯爷眼里。
周小侯爷目光见到晏清,眼里倏然恐慌。
晏清温良清眸,弥漫笑意。
微微舀了一勺汤药,勺挨近周小侯爷唇前。
周小侯爷并不想喝药。
上半身微微发颤。
“你走开,别靠近我,疯子!”
门外奴才们早就被晏清收买,对于周小侯爷如今发生的事,他们仿佛听不见。
下一刻。
晏清强迫周小侯爷喝药。
滚烫的药,蔓延周小侯爷唇齿。
周小侯爷咳咳出声,似乎要被烫坏嗓子。
晏清转身,侧坐周小侯爷对面的椅上。
危险暗眸病态,睨视周小侯爷。
“近日,我遇到了一个姑娘,虽然我没有刻意打听过她的身世,却也看得出来,定是家中受宠嫡女,以普通养子身份娶她,定是不合适。
你也该死了,等你死了,我就是唯一的儿子,她嫁给我,就是未来的侯爷夫人。”
友人们说,既然觉得似曾相识,见到沈姑娘会忍不住脸红,那就是他喜欢她。
虽然认识时间短,居然会那么快喜欢,让他有些不可置信,却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确如友人所言,心中是心悦,也许这就是所谓的一见钟情。
思及此处。
回忆沈姑娘眉眼带笑的画面,晏清又恢复乖顺温和少年公子神态,耳根隐隐泛红。
仿佛又听到沈姑娘骗他,假装心悦他的声音。
周小侯爷明白晏清此人性格分裂,是个疯子。
猛然听见晏清方才那番话,烫伤的喉咙发痛,很想怒骂疯子,又想求不要杀他。
只是无法出声,嗓子火辣辣滚烫。
晏清讥讽视线,侧盯周小侯爷染上愤怒慌乱的眼睛。
汤勺拨动药碗,长眸恶劣。
晏清唇微勾弧度,嗤笑一声。
“当初你想对我做的事,我都还给你了,如今你死,也是应当。
忘记告诉你,之所以你的阿爹把你交给我,其实也是看你不中用,才让我替你,你的阿娘把我带来当替你死的人,可惜,周老侯爷的夫人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