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火者必自焚。
我知道,而且最开始我以为只是烧着手而已,但此时看起来火玩得似乎有点大了。
人类骑兵冲过来的时候我选择了带着队伍在原本跟萨鲁法尔队伍成掎角之势的基础上又往外走了走。
我眼睛在看,看对面冲过来了多少人,还有他们的装备如何,队形对我们能造成怎样的伤害和影响,我的脑子里在计算,计算怎么才能避免他们第一波冲锋就捅死我们三分之一或者更多的人,怎么才能别直接被他们撕裂了队形把我们跟萨鲁法尔那边完全给分隔开。
这些事说起来很简单,哼,其实一点都不简单,因为这不是玩游戏,不是在沙盘上用俩手这么一扒拉,这伙来这边,那伙去那边,每一个人都是独立个体,他们每个人都知道要服从命令,但是真的……每个人的理解力和执行力真的真的是不一样!
好的队伍每一个成员之间的配合是通过一次次战斗磨炼出来的,尤其是骑兵!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作用,但是每一个人组合起来又是一个无坚不摧的矛一面无法撼动的盾。可现在的我们不能叫乌合之众但也并没有想象中那样强劲。
人类的长枪捅了进来,瞬间人仰马翻。我提心吊胆地看着对面碾压过来,每一秒都是煎熬。等他们压过来之后我发现我的人躲过了第一波攻击,当大家都混杂在一起的时候骑在马上的双方抽出刀剑开始了互砍。
我的人最大的优势就是除了脑袋受到严重受伤才能被杀死之外砍在身体上并不能带走他们,可是想要杀死这些基本上全副武装的人类骑兵也是真的不容易。刀剑砍在他们身上之后除了划破外表的衣服或者在板甲上留下一道伤痕之外对里面被包裹的肉体造成的伤害真的不大。
我的战锤砸在他们的身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每一下都尽可能让那人失去战斗的能力,但是这种短兵相接并不是只有我砸别人,我身上挨的打其实一点也不少。
光我后背上挨的打就足够我死至少两次,每一次后背传来一股强烈的震动我都会先吓一跳再深感庆幸。当还能骑在战马上的人越来越少,失去了主人的战马要么停在了原地要么跑的远远的。
当夜色逐渐降临的时候还能骑在马上的人就所剩无几。我骑着马走过那些尸体身边四下张望想要看看还有没有值得我下马帮一把的人存在。直到我看到了靠在树边的萨鲁法尔。
赶忙从马背上跳下来,我直接冲到了他面前,“你怎么样了!”
此时的他连眼皮都懒得抬了,轻轻的喘着气,他似乎在很小心的呼吸不敢用大力气。我看向他用手捂着的肚子,“你的肚子怎么了?”
他终于抬起了眼皮,“并不好。”
上次战斗绑在他胳膊上的绷带已经被鲜血染红,我赶紧回身去掏口袋掏出所有的绷带塞到了他的手上。他的脸抽搐了一下,“我没事。”
“你肚子似乎破了。”我说。
他没吱声。
我赶紧站起身来招呼朝周围还站着的人大喊快来帮忙,萨鲁法尔没有制止我而是倒在了地上。
天越来越黑,我让我那些活着的同伴们赶紧生火,火堆很大,为了让萨鲁法尔不要因为失温而丧命我让他们挖了一个坑,在坑的周围生了好几堆火。他的肚子被戳了一个洞,血暂时是止住了,但是他的命只剩下了不到半条,他已经因为失血过多而陷入了昏迷。
那些受伤的士兵只要不是断手断脚的都在清理战场清点人数,死了一半的人,这个损失说实在是很大的。我不想知道人类死了多少人,没必要,而且兽人们更是直接砍下来人类的四肢放在了火上烤来吃。说实在的不是烧焦的人类的肉味道还是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