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头顶的一声叫声撕破了这里的寂静。
旁边的树枝上竟然站着一只乌鸦。那乌鸦微微侧着脑袋,它似乎是在打量我。我盯着它,它也盯着我。
说实在的我讨厌被人注视,不管是什么玩意注视我都会让我不自在。顺手将身侧的弓箭摘了下来,还没等我张弓那乌鸦见状直接飞走了。
暗暗骂了一句,我从马上跳了下来。瞅了瞅塔前面的拴马桩,我将马栓在了上面,但是我栓了个活扣,如果遇到危险,它完全可以挣脱并逃走。
我可不想让它白白搭上性命。
站在塔前面,我扭头看了看周围然后回头看了看身后,我抬脚在旁边的空地上踩了一脚。看了看脚印后我断定这里已经很久很久都没人来过了。
走到大门前伸手轻轻地触摸着这看上去非常古老的木门,上面雕刻的花纹让这扇大门充满了仪式感。我又摸了摸门环上的灰尘,然后稍稍一用力……门纹丝未动!
再使劲推了推,发现这扇门就像被焊死了一般。又推了推另外一扇门,门吱呀一声露出了一条缝隙……
将门全部推开,户外仅剩的阳光照进了城堡的前厅,前厅里面空荡荡的,我已经忘记了当年闯进卡拉赞的时候是怎样的了,但是眼前的景象叫我感觉这似乎是被人收拾过。
伸手摸了摸腰间的火枪,我走了进去。
地上有一层厚厚的灰尘,除了我踩在上面留下的痕迹之外,没有任何生物的痕迹。
说实在的这个鸟地方叫我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忽然就有点怀念在阿尔萨斯手下的时候,那时候根本不用担心会不会害怕的事情。现在倒好,竟然开始恐惧了。
不过这地方不得不叫人产生恐惧的感觉,大厅很大,这还是前厅,前厅尽头是一些走廊的开始,还有一些其他通道的入口。
当年来这里走的哪条路我已经忘的一干二净。趁着外面还有光,我能大概看清前面是什么于是我走到墙边掏出了引火器。
明天早晨也能来,但是看了看周围我感觉明早跟今晚来其实差别并不大,与其这样还不如连夜探查了吧。反正那句话说的好,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这陈年老火把着起来很是费劲,有些火盆里的木炭还有剩余,有些则着的只剩下灰了。我也知道这些木柴火把支撑不了太久,但是没办法。
我尽量让自己的脚步轻一点,但这地方静的我的呼吸都显得如此多余,于是我摒住了呼吸。
我从未从头到尾参观过这里,上次来还是卡德加带队去刺杀麦迪文。
一般来说大厅正对着的一定就是重要区域,于是我朝着那黑暗的深处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