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在劳伦斯家住了一天,第二天的夜里第三天的清晨我便悄悄离开了他的家。
我不属于这里,也不属于这种安逸,我脚上那颗痣相术师早就说过天生劳碌,奔波不停。
也不是不想安逸,只是看到他们我就想起远在天边的艾德温,虽然我对这个所谓的亲哥哥其实没有多大的感情,但是在心底总有那么一点区别于任何人的感觉。
或许那是梅森残存的最后一点对亲人的感情吧。
拉尔夫给我带来了当年跨越大海时缴获的海妖的武器,他注意到了我身上全是些简陋的装备。我惊异于他竟然还存着当年的玩意,他说这些玩意不仅能防身而且真要有一天需要钱,这些玩意比这个国家绝大多数的铁匠锻造的武器都要好。只要是个人都看得出是顶级的武器价值不菲。
我也没向他再提什么要求,我不想给他们增添任何麻烦。
我走的时候天还没亮。这种清晨出门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走在空荡的街道和即将醒来的大地上带给我的感触既不是早起的鸟儿有虫吃的积极向上也不是感慨于众人皆睡我独醒的优越感,更不是必须这么早起不能睡懒觉而产生的幽怨。
就是很特殊。
我奔跑在大道上,用脚丈量这片土地。在太阳升起之后不久倒是没感觉有什么,可一旦过了中午到了午后时间我就非常渴望有个代步工具。倒不是我懒,只是觉得太耽误时间。
当我到达海边那座城市的时候已经是晚上,说实在的我真是很想不用这么着急忙慌,可是远远的我就看到码头上灯火通明。一般来说晚上是不出海的。
这个镇子叫背风港,名副其实。要想到达海港就必须从高高的山崖上走下去,周围一眼望不到头的海崖可不就是正好背风的地方。
虽然镇上的灯火让我知道这个镇子确实是不小但是等我走进镇子后才发现街道上真没什么人。
当我走进酒馆的时候甚至酒馆里安静的叫我有点不适应。大厅里坐了十几个人,除了吧台旁边有个女人在轻轻的弹奏的一架巨大的竖琴外,大厅里的人说话声音更轻。
冰块在玻璃杯里撞的叮当作响,这是和着音乐之外最悦耳的声音。
来到吧台上我没着急点酒,酒保低头忙自己的也一直没管我。等他走过来问我喝点什么的时候原本旁边喝酒的人都走掉了。
“来点什么?”酒保眼皮也不抬。
“有没有船上的工作介绍。”我说。
“我们这不是中介。”他依然头也不抬。
“我可以付给你钱。”我说。可当我说出这话的时候我忽然想起了我将所有金币都留给劳伦斯一家了,可当我下意识的摸向口袋的时候却发现劳伦斯偷偷给我装了一袋钱,这家伙真是……
“现在可没有那么多工作让你找。”他言语里带着一丝鄙夷。
当我将一枚银币压在杯底推过去的时候他耷拉的眼皮眨了眨。“你想要找什么样的活计?”
“船上的活。”我说。
他终于抬起眼皮瞅了我一眼,“你可不是水手。”
“我当然是。”我肯定的说。
“在这里说这种假话是很愚蠢的。”他头也不抬。“你究竟想干什么?”
“尽快找到工作,我得养家糊口活下去。”
“哼……”酒保哼了一声。
“那这点钱可不够。”他说。
我将一小摞银币推到了他面前,他伸手将银币从桌上抹掉了。“你是想离开这里吧。”他说。
我没吱声。
“呵呵……你的样子压根就不是本地人。”他鄙夷的说道:“你今晚最好就做好准备,本月唯一一艘开往南海镇的船明早就会离港。”
“我该怎么做?”我说。
“你的钱只够这条信息。”他说。“究竟该怎么做的指导费用和后续费用你还没有付呢。”他抬头看向了我,那双三角眼真是叫我印象深刻。
“哪条船?”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