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亡命天涯 25(1 / 2)

文明社会有没有这种事呢?呵,只能在心里期盼这种事还是会少点的吧。

我从不愿与谁起冲突也不擅长解决矛盾,可能是出于本身的懦弱,还有并不擅长交际的原因。

而不管在哪,不管是什么生物,只有变强才不会被任意欺负吧。逃避似乎并不解决问题。

我没有战斗的经验,刚才所有的动作根本就是在我无意识的状态下完成的。我感受不到梅森的意志,但就是我在使用梅森的身体。或许这就是他的本能吧。然而我没有信心战胜这面前的三个人,不,是四个,地上的家伙已经站了起来,鼻子歪在一边,满脸是血。他也掏出了刀子。

一个露胳膊的家伙大叫着,那个歪鼻子恼羞成怒的又朝我杀来。他现在的样子看着并不是想痛扁我,他的眼神告诉我他想在我身上放放血。

心脏在猛烈的跳动,我清楚的看到歪鼻子张开的手和举起的刀。他满脸的血,歪曲的鼻子和张开的大嘴和朝我扑来的姿势。他的动作并不慢,但我看的真真切切。

脑子里还是一片空白,虽然不知道该怎么办还是下意识的出手了。

手杖重重的磕到他的手上,匕首飞了出去。我一拧腰,手杖又轮了回来,狠狠的抽在他的右脸上。树枝做的手杖瞬间折断,他闷声倒地不再动弹。可我的手根本停不下来,手杖抡回一圈后朝着歪鼻子的脑袋重重的砸了下去!

这下会砸死他么?心里一紧,抡下去的力度被撤掉了大半。但是砸到他的脑袋上仍然发出了砰的一声闷响。歪鼻子彻底不动了。

祈祷他没死。我调头就跑。

剩余的三人一看我抡倒了他们的同伴大叫着追了上来。

忘记了冰冷,忘记了冻僵,忘记了疲劳,忘记了饥饿。我只想活下来。

余光在不停的往后扫视。当我看到露胳膊那家伙跟后面那俩拉开点距离的时候,我又准备好了偷袭。

我放慢了脚步,弓步急停一个拧身,压低了身子,右手抡起断了一截的手杖直接砸向他的腿。

那家伙反应很快,正跑着突然猛一缩身。但是手杖还是狠狠的抡到他的脚后跟上。这一下一定很疼,他直接仰面倒地抱着右脚满地打滚。后面那俩不知道会不会庆幸自己跑的慢呢。

躺在地上的家伙哇哇大叫:“杀了他杀了他!”

“你们杀不了我,如果我手里是武器,他俩已经死了!”我盯着这俩人压低了声音。我尽量让自己放松下来,说话要稳,要狠,镇定不要抖。“你俩还想来试试么?像他一样?”我用手杖指着地下那位。

他俩明显迟疑了。抱着脚后跟的家伙却不依不饶。不能等他缓过劲来。我侧着身子往后倒退出几米,准备转身离开。刚准备转身。那俩站着的家伙就扑了上来。我再次拔腿就跑。可这次追上来的不是人,而是匕首。

刀插进了我身后的背包。然后刀从背包上掉了下来。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我竟然停了下来。

捡起地上的匕首,我转身看着看着身后的两人。有一个家伙赤手空拳。估计刚才的匕首就是他扔的。

他俩也停下了。

我一下扬起了手里的手杖往前冲了两步。他俩的身体往后躲了躲。我成功了。

我又猛的往前冲了几步。他俩转身就跑。

看着俩人扶起了坐在地上的家伙,他们盯着我看了一会,然后转身走了。我长出了一口气。心有余悸的我一边走一边不时的回头看看后面的情况。

看来这里也不能待了。

裹了裹身上的衣服,我往前走去。今天的伙食似乎又没有着落了。

“喂!”

身后传来一声呼唤。

一辆马车,和另外的一人一骑朝我缓缓走来。骑在马上的人盯着我,我也盯着马上那个光头。驾马车的家伙带着帽子,我看不清他的脸。

我停了下来,站在原地准备目送他们过去。挡着大人们的道可是要挨鞭子的。

他们停在了我的面前。

马车上的人面无表情地看着我。骑在马上的光头斜着个眼。

“你这是要去哪?”光头问我。

“我也不知道。”

“你不是本地人?”

“我是个旅行者。”

“哦。你像乞丐,不像旅行者。”

这个人穿着不错,应该是个贵族,至少是个骑士之类的。他愿意给我说话,或许能赏我点钱!

“我以前接触过像你一样的贵族老爷们,我记得你们看待别人时更感兴趣的是一个人的头脑,而不是他的外貌。”我盯着他的眼睛。

“哈!挺会说话,可事实告诉我,虽然不能以貌取人,而有时候,又不得不以貌取人。”他眯了眯眼睛。

“相马失之瘦,相士失之贫。如果只用外表就能判断一个人,那大人也会失去很多乐趣。”

“你沦落至此有什么可以自命不凡的呢?”光头盯着我说。“伶牙俐齿的家伙。”

“我只是个简单的想找个地方取暖吃点东西的旅行者,大人。”

“哼,看得出来。”光头歪了歪头盯着我看。“你刚才放倒了那两个家伙。”

“是他们挑衅的我。”

“哼,你战胜了他们,你就是对的。”

“谢谢你,这位大人,劳烦你能告诉我前面多远才有村庄么?”

“不是很远,不过我敢保证你会在到达下一个村庄前冻死在路边。”光头扬了扬嘴角。

“卡尔鲁,你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刻薄?”马车里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

“哈,好吧,大人。我问完了。”骑在马上的光头连忙回应道。

“你从哪儿来?旅行者。”车里的男人似乎在问我。

“暴风王国。”我说。

“啊!暴风王国!”车里的家伙撩开了车里的帘子。

“你自己一个人?”他问道。

“是的,我自己。”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