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这样来到了重枪之地,那钱串子半身还在挣扎,只是气劲小了不少啦。周叶青看着这巨虫,有些心有余悸,自己好几次差点就死在它手里了。
“老爷子,松宗的蛇虫鼠蚁都这么大个?!”
老头瞪了周叶青一眼,没好气的说道:“你想什么呢,这么个长法那还得了?”周叶青也觉得是这么个理,要都是这么个长法,那未免也太离谱了些。这样想来,周叶青回看老头,尬尴讪笑。
老头摸了把胡子,看向钱串子,语气沉沉的说道:“这都是因果啊,当年先祖困天脉,夺造化,所行之事有违天道,所以如今哪怕老君山已是仙山福地,依旧会生此大凶之物。”周叶青不明,一知半解。混小子年少,哪里知道什么宿命因果。按他所想,若是有宿命,那便断了那宿命!若是有因果,那便破了这因果!少年行是无敌剑,哪有什么去得不去得!
就在两人言语间,天际划过一线流光,自外而来。老头随意的伸手,就在周叶青惊讶的眼神中,将那流光抓住了。原来是之前离身的黑白葫芦。
酒葫芦入手,老头随意的抛了抛,壶中传来动静,像是硬物碰撞。“嘿嘿,又有酒喝了。”面色含喜,老头猛地摇了摇,壶中就安静了。一副急迫样子,老头连忙拿了壶嘴,深深的喝了一口,顿时,满是舒坦。周叶青看老头这样子,肚里馋了,他舔了舔嘴唇,问道:“老爷子,那里面是什么啊,能给我喝一口吗?”
老头随意的瞟了瞟少年,无情的回道:“那不成,你那点微末东西,受不起这口。”“长大了再说吧。”周叶青听到这话就不乐意。“不给就不给!还说什么受不起,那一口东西谁受不起啊,我看就是你小气。”他小声嘟囔着,满是不服气。老头见他这模样,有点无奈,笑出了声来。
得了几口,老头也合了心意。手袖一挥,那钉住巨虫的重枪就散了,化为点点氤氲之气,和了虚空。随即,老头便是将葫芦向上一抛。那葫芦脱了手,悬挂半空,身上黑白之景流动,霎时间,大了数倍不止,活像个庞然大缸。酒葫芦显形,壶口一亮,就是要将钱串子的半身给吸了进去。那半身已是察觉不妙,奋力暴动,但就像螳臂当车一样,不过是个无谓下场。
收了半身,酒葫芦一颤,又回了之前样子,晃晃悠悠地,它巧巧落在老头手里。周叶青得见这一招,真是羡慕的紧啊。握了葫芦,老头又回身着眼岸边,张口含了嘴酒,散了去。
那酒水落地,就成了一圈光纹,围绕着黑水湖岸,慢慢收紧,所过之处,尽回之前模样,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周叶青瞪眼不解!他看到自己生的火堆竟然都回来了?!看向老头的眼神变得亮了。“这也能复原?!”“这哪里还是糟老头儿啊?真是活神仙呀!”周叶青快步走到老头身侧,双手指了指火堆,又一转指了指老头,满是惊异。
老头见混小子这模样,很是受用。他空咳了几声,理了理衣裳,道貌凛然的沉声道:“小小道法,不足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