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有本事再将刚才的话重复一遍。
瑞王赶紧道:“母妃,儿臣知错了,儿臣好好在家呆着等母妃回来便是。”
瑞王见自己母妃脸色稍好了点,立即道:“母妃,你说的那个人真的只有不到筑基的修为?”
宜妃道:“为娘当时自封了修为,确实看不准却,但也大差不差,毕竟眼力还在。”
瑞王道:“上清的大阵是否也太厉害了些。”
宜妃道:“这世间的一流大派哪个守山大阵简单了?而且他们的底蕴中是真有仙器的。”
瑞王一脸震惊:“仙器吗?”
宜妃道:“当然,你当太祖爷当年一统天下为什么独独将世间大派留下了?”
宜妃继续道:“前些日子在上清故地你也见了,常家为何独独守候一座丹炉?”
瑞王又一次震惊,道:“那什么金乌丹炉不会是仙器吧?”
宜妃道:“你觉得呢?当年丹宗也是堂堂大宗,为何在上清没收了丹宗丹炉后便转瞬分崩离析了?”
瑞王觉得自己震惊了又震惊,现在差不多免疫了,道:“仙器被夺,失了立派之基?”
宜妃点头道:“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原因呢?常家如今想得到丹炉也只有以丹宗的名义行事,而且未必没有再次整合丹宗的野心。”
宜妃继续道:“你父皇也常说,世间的大派才是大宣的毒瘤。”
瑞王道:“朝廷不是与大派处的挺好嘛。”
宜妃白了一眼自家儿子,道:“就是除不掉,才退而求其次的。”
瑞王了然大悟,道:“母妃,如此说来咱们皇家也有仙器喽?不知咱们的仙器是什么样子?”
宜妃道:“你若是做了皇帝,自然便知道了?”
瑞王一听这话,顿时头大,破罐子破摔道:“我?还是做个闲散王爷的好,夺嫡这种事嘛。”瑞王指指自己脑袋,继续道:“这里处理不过来的。”
宜妃恨铁不成钢地白了自己儿子一眼,心中微微叹气。
瑞王见母妃这般表情,继续道:“而且,母妃,太子哥哥做的很好呀,难不成骨肉相残才是最好的结局吗?”
宜妃苦笑,道:“是为娘着相了。还是你父皇看你准,说你是难得聪慧的儿子。不过有的事,尤其当你是皇子的时候,有的事是躲不过去的,麻烦会来敲你的门。”
瑞王道:“母妃不用担心,儿臣省得该怎么做。”
宜妃道:“你呀你,争皇位脑袋瓜子转不过来。躲皇位倒是见机的很。”
瑞王撒娇道:“儿臣这也是得了母妃真传呀。后宫争斗的再厉害,也不关母妃什么事情嘛。”
宜妃叹道:“娘年轻的时候如何没有争过,要不然也不会有你这小兔崽子了。但是后宫有那位在,娘任是蹦跶上天也不过是在她彀中而已。如此,还争什么?”
瑞王道:“皇后看着挺慈祥啊。”
宜妃道:“一切皆在她算计之中,当然慈祥了。”
瑞王想想后宫那些个女人,不禁摇摇头,还是去考虑别的事情的好,于是继续问道:“母妃,丹宗在等丹炉,你此去是哟什么必得之物吗?”
宜妃道:“自然是渡劫丹了。”
瑞王道:“或许,丹炉也可以争争。”
宜妃道:“争丹炉做什么?那可是比渡劫丹还麻烦的事,而且,又不是什么厉害的仙器,炼丹的炉子而已。只有炼丹的才视若宝贝。”
瑞王道:“母妃不是说大派是咱们大宣的毒瘤嘛,能组织丹宗再现想来也是好事一桩。”
宜妃道:“是大宣的毒瘤,又不是你的毒瘤,自有大宣的皇帝去操心,你又不争那帝位,闲操什么心?”
瑞王想想也是如此,便缠着母亲聊起了修行界的其他往事。
在北罗斯山的密林里,一只欢快的熊猫正兴奋地赶路。
熊猫背上坐着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女,正在打瞌睡。传说颠簸是不能阻挡正在发育的女孩子睡觉的。
这么看来传说竟是真的。
直到熊猫一脸迷惘地停下后,少女才半睁开迷蒙的眼睛,喃喃道:“死虫虫,你又迷路了。”而后看看天色道:“行吧,行吧,就在这里休息吧。”
叫虫虫的大熊猫如蒙大赦一般趴在了地上,小姑娘更是直接在熊猫背上趴下来打算继续睡。
她的眼睛看着叶子缝隙里露出的昏黄夕阳,自语道:“已经两个月了,那登徒子也不知从上清旧地出来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