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么粗暴嘛,一不小心弄死江先生可不好玩了。”林晓意摇着扇子,嘴角的笑意渗人,“先让江先生领略一边我们的十八般酷刑吧,看看哪种更适合江先生。”
江流仰面躺在地上,大笑。“你们不能杀我,你身上的的情蛊只有我能解。”
两人懒得跟他废话,示意直接上刑。
“别,别杀我。”刑具上身,江流大叫,“我可以帮你,我会下各种蛊,可以控制任何人。”
“随便玩,留口气就行。”林晓意说完就和司樊走了出去,身后是江流杀猪般的惨叫。
司樊和林晓意看着景阳宫的暗室,他们竟以人试蛊,甚至以人养蛊。
大秦先祖觉得蛊术太过邪恶,建国之初便禁了。没想到这么多年,以这种方式重新出现了。
这些宫女太监们身体早已变形,或大肚如怀胎九月妇人,或脸盘肿胀、眼珠外突,或身体如骷髅、四肢长六尺以上。更甚者,只有头颅被泡在不知名液体中,却还留有意识。
两人走出来后,都有些沉默。以往在疆场也见过鲜血铺满,尸体堆积,却远远比不上今日的冲击力。蛊术竟然恶毒至此。
等江流再重新出现在两人眼前,已经成了一滩烂泥。
“我什么都说,什么都说。”江流的声音几乎微不可闻,晨曦透过纱窗照在他苍白如纸的脸上。
“给他找个大夫,留着还有点用。”司樊开口道。
给江流恢复的时间并不多,当天晚上司樊和林晓意便重新提审他。
“文家把你送进宫的?”林晓意开口问道
江流趴在地上,忙点头。
“给司樊下蛊是文家的主意还是太后的意思?”林晓意蹲下身,用扇子挑起江流的下巴。“嗯?”
“是太后,太后她倾心摄政王大人。”
“呵。她也配。”林晓意扔下手里的扇子,站了起来。“说说吧,这蛊。”
江流毫不敢隐瞒,老老实实地全招了。
听到这情蛊会将人的感情转移到植母蛊者身上,两人都皱眉头。
其实这情蛊弊端很大,只转移感情,不改变记忆,很容易被察觉。但人都是情感动物,古往今来,多少人败在情之一字。这也是它厉害之处。
“解蛊法。”林晓意问到关键之处。司樊站在一旁,眼神也看向地上的江流。
“杀掉植母蛊者,子蛊自然就会死亡。”江流顿了顿,添一句:“否则,摄政王会一直受子蛊影响,时常想起太后。”
“杀掉。”司樊垂眸呢喃,考虑提前杀掉太后会不会影响除掉文家大计。
“还有没有别的方法。”林晓意问道。
司樊不顾一切,他必须为自家王爷考虑。太后再没有实权也是大秦的太后,囚着禁着都行,直接杀掉会背千古骂名的。
退一步来说,司樊没有登位之心,小皇帝早晚会长大,杀母仇人真的就无解了。
“没有别的方法了,子蛊无法逼出体外,永远都依存于母蛊。”江流答道。
“你可想好,若没有别的办法,你可就没有活着的必要了。”林晓意脸上挂笑,语气却狠厉,“就把之前的刑罚再来一遍,送林先生回地狱。”
江流听到刑罚,反应很激烈,“不要,不要,求求你给我一个痛快。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
看到江流真的没办法,林晓意咬紧牙关。
“好了,先出去。”司樊说完便要转身离开,林晓意沉着脸跟上。
突然,司樊转回来问了一句:“那日太后给谢子依下的是何蛊。”
两人回到书房,林晓意打趣司樊:“怎么,都中情蛊了,还惦记小皇后啊。听到是会让人痛不欲生的蛇蛊,脸都要结冰渣子了。”
司樊闭嘴不语。他心里也很不解,明明感觉谢子依是陌生人,听到她去了景阳宫还是忍不住生气。看到空茶杯的时候,更是心跳都停了一瞬。
“知道你对小皇后是真爱了。但现在先想想你身上的情蛊吧。”
林晓意感觉自己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又忍不住这人操心。“真的要杀掉太后,你可想清楚了。实在不行,我就为你黄袍加身算了。”
司樊眼里带笑地看了林晓意一眼。
“你这是什么眼神,我可告诉你我喜欢女子的。”林晓意说着就退开两米远,一副誓死保护自己清白的模样
“滚。”司樊就知道这人正经不了一会。
“舒服多了,这样多好。”林晓意不知道从那抽一把新的折扇,又开始骚包。
“其实也不急着杀掉太后。”司樊敲着书桌,停下又继续略带犹豫地说:“我在谢子依身边,好像就不会想起太后。”
林晓意悠的瞪大眼睛,“你对她情谊如此深厚了吗,情蛊都阻止不了。”
司樊无从解释,谢子依确实是他倾心过的第一位女子。
“小皇后不会给你下了什么更高明的蛊吧。”林晓意皱着眉头,“你们认识才一月有余。”
两人对视一眼,司樊开口:“一开始就查过了,卫一去查的。”
林晓意自然知道卫一是王府暗卫中最强的一个,出手从无差错。
“好吧。爱情竟然强大如斯,比那话本子里的还厉害。”林晓意摇着头,语气夸张。
“对了,你有没有跟你的小皇后解释过。”林晓意突然问道。
“啊?还要给她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