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无双嘴角露出一抹玩味之色道：“有，但很少。”

“这样的事，说出去别人也不会相信，可真发生了，那便是神迹，而说不定你遇到的萧辰，就是那个创造神迹的人，蝶香啊，你要随时记住一点，永远不要低估一个人的潜力，当他爆发的那一刻，就是街边的一个乞丐，都能让你刮目相看，大出所望。”

“而这一类人，也是像我一般的谋士所最吃不准的变数，没人能想象得到他以后会做出什么事情，尤其是像萧辰这样执掌权柄的王爷，当他成为一个变数之后，他就会成为最无法预料的那一个点，小则影响魏国局势，大甚至足以决定天下归属。”

蝶香愣愣出神，显然是被季无双这一番话给吓到了。

季无双可怕，她实在是太清楚，可萧辰居然能得到季无双这样的称赞，无疑让蝶香有些所料未及。

“王爷，他……真的有那么可怕吗？”蝶香喃喃问道。

季无双眼神微眯道：“你觉得我为什么会离开淮南，离开三州之地来萧辰身边？”

蝶香摇摇头。

季无双凝声道：“我自认为天下局势都在我心中，可现如今，却出现了一个连我都无法预测的点，这样的人，让我不安，为了主上的大计，我必须亲自来看着。不过从这两天的相处来看，萧辰此子，恐怕比你我想象的还要复杂。”

哪怕是听到了季无双肯定的答复，一时间蝶香还是有些无法相信。她不愿意相信，那个曾多次在她面前面露无助的少年，会变成一个连季无双都无法掌控的存在，光是想想，蝶香就有些不寒而栗。

放下茶杯，季无双继续道：“你刚才不是问我萧辰能不能做好一个主子吗，现在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他一定可以。”

“为什么？”蝶香问道。

季无双喃喃道：“何为人主，知错、改错、可就是不认错。萧辰之前荒诞不堪，你可从他口中听到了半句自己的不是？可现如今你再看看，萧辰还是那个萧辰吗？”

蝶香没有说话，但心中早已有了答案。

驿馆外早已没了动静，只有浓浓的血腥味传来。

季无双继续问道：“那你觉得，这场杀戮是萧辰一手导致的吗？”

蝶香继续摇头，现如今的萧辰，已经不是她所能分析的了。

季无双微微一笑道：“这一次的杀戮，根据你的消息，萧辰的部下未动分毫，说起来人并不是他杀的，但严格说起来，萧辰若是想护住他们，这阳南城内，又有谁能杀得了这些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