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她如同受惊的小动物般躲在邢安雄身后瑟瑟发抖,一点儿声音也不敢发出。
邢安雄眯起眼睛打量这些人,明显来者不善。
“小子,听说你很行啊,把我底下一个兄弟弄进去了。”
这时,一个敞着胸口露出里面纹身的壮汉,叉着腰从人群中走出,看样子他应该是带头的。
“我不认识你兄弟,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邢安雄说道。
他语气冷淡,丝毫不慌,仿佛根本看不见站在他面前手持钢管的这十几号人。
“不认识?兄弟,你真是贵人多忘事啊,咱们这才分开几天。我早就告诉你了吧,强龙不压地头蛇。”
又一个人从人群中走出,正是邢安雄在公交车上抓住的那个扒手,鼠须男。
原来是他,邢安雄心中了然。
“人是我打的,也是我报的警,跟其他人没关系。让这个女人走,要报复冲着我来。”
鼠须男奸笑一声:“放心,你今天肯定是跑不了的,只是我那兄弟被你就这么送进去蹲几年,大好的青春都没了,等他出来连老婆也讨不到,怎么着你也得给他点儿补偿吧?”
听他的口气邢安雄知道这事应该是没那么容易了结,开口道:“你想怎么样?”
纹身男接过话茬:“这事简单,你先赔300万补偿给我这两个挨打的兄弟,再让你身边那个美女给我里面的兄弟做老婆,这事儿就这么结了。”
“在我兄弟出来之前,他老婆就由我们先帮他照看着,不然我怕这美女跑了。”
鼠须男满脸淫邪,猥琐地笑道。
其余喽罗们见老大这么说,也跟着起哄,都对着李曼彤指指点点。不断有污言秽语从人群中传出,还有几人冲她做着下流的手势。
看到这种情况,李曼彤更加害怕了,她抓着邢安雄的衣摆眼泪啪嗒啪嗒地掉着,但她又不敢哭出声,只能拼命忍着。
“那就是没得谈了。”
邢安雄脱下李曼彤给他买的外套,递给她示意她拿着,两眼冒出寒光死死盯着鼠须男。
鼠须男见到这眼神瞬间一个激灵,当初公交车上的情景又再次浮现在他眼前。
不过他马上反应过来,自己这边可是有十几个兄弟,慌个毛。
“打断他两条腿!”
鼠须男尖着嗓子喊了一声。
众喽罗没动,他们都齐齐看着纹身壮汉。
壮汉一挥手:“上!”
众人这才一窝蜂抡起钢管冲上来。
邢安雄朝着离他最近的一个喽罗冲过去,闪身躲过对方砸下来的钢管后抱着他的腰一发力,将他撞得飞起,他身后三个喽罗躲闪不及都被他撞倒,顿时四人如保龄球的瓶子般滚了一地。
邢安雄身后一个喽罗偷摸着抄起钢管照着他的脑袋用力抡下,邢安雄转身用胳膊硬挡下钢管,随后一拳打在对方喉咙上,只听“嘎巴”一声脆响,喽罗痛苦地捂着脖子倒下。
邢安雄趁机捡起地上的钢管顺手一棍抡在左侧一个喽罗的手臂上,又是一声脆响,那名喽罗的手臂肉眼可见地骨折了。
就是这么短短的几秒钟时间,已经有6人被放倒。
其余喽罗们见他这么生猛,都停下脚步不敢上前。
纹身壮汉见状也抄起一根钢管,他指着邢安雄大吼道:“我们十几个人打他一个,你们怕个屁!一起上,别一个个送。”
说完他带头冲向邢安雄。
众喽罗见老大都带头,也只得跟着一起向前冲。
没办法,这档口要是怂了,以后肯定会被老大踢出组织,到时候不是组织成员在城南这一片干活儿的话,被抓住就会切掉一根手指。
他们都是城南这一片长大的,不在这里混也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
老大不光对别人狠,对自己兄弟也狠,所以这帮喽罗都很怕他。
邢安雄虽然当了近十年雇佣兵,但是这种乱架他还是第一次打,难免身上挨了几下。
不过挨打的地方都是肌肉比较厚实的部位,并没有什么大碍。
可是这帮不开眼的混混哪里知道邢安雄有严重的战后综合症,身上的疼痛感正在刺激着他的神经,他心中压抑的恶魔正在一点点苏醒。
呯!
邢安雄头上挨了一钢管,鲜血顺着额头流到眼睛,他的视野突然变得一片腥红。
“啊!”
李曼彤一声尖叫,吓得赶紧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打架到现在终于见了血,这才让她有了一些真实感,她害怕邢安雄最后会倒在血泊中死掉,就跟电影中的情节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