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早,珞琳起得特别早,她昨夜睡得不甚安稳,夜里似乎哪里有只小猫叫了一晚上,简直就是扰人清梦。
开门那一刻不料就与刚从新月房门出来的骥远撞了个正着。
骥远那副衣衫不整的模样,再是不经人事的姑娘也懂得发生了什么。
“你!”
骥远一把将错愕的珞琳扯走了,只是她还是从半开的房门中瞧见了一地的衣衫,和那露在外头满是痕迹的玉臂。
“骥远,你疯了吗!新月是爹的女人啊!是爹的女人啊!”
“我就算是疯了,也是他们逼疯的,父亲难道没有错吗?他明知道我心悦新月,他一把年纪了偏要横插一刀,若不是这样,母亲怎会和离,他怎会丢官,我又怎会被人设局输光了家产,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的错!”
珞琳不敢置信的看着骥远,仿佛这个兄长她从未认识过一般,他真的是疯了。
“站住,你想去哪儿!”
珞琳的步子一顿,摇着头看着他,“你这个疯子,你疯了,你疯了”
“我疯子?呵,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的是什么,若是你还想许个好人家,那就牢牢地扒住新月这棵大树吧,我的好妹妹!”
骥远的话让珞琳沉默了,是啊,如今她若是想要找到个好人家的话,那也只能依靠新月了。
虽然她已经不是格格了,但是她有个世子弟弟啊,那可是未来的端亲王,俗话说得好,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更何况他们可是嫡亲的血脉啊!
“你想要我怎么做?”
“好好管住你的嘴巴,好妹妹!”
骥远威逼利诱一番,踩着轻快的步子出了门,毕竟昨天可是把云娃拿去抵了账,他今日能好好潇洒潇洒了。
剩下珞琳立在原地,思考着骥远的话,她觉得不无道理,她能不能有个好归属,就看新月的了!
另一边,惊魂未定一夜的云娃在天亮时分终于在莽古泰的安慰下睡了过去。
得知云娃差点被卖到了青楼,他就恨不得冲过去把骥远给杀了,可是他不能,那边还有新月,还有他曾经的主子,心底想要呵护的人。
姜暮云一路风尘仆仆总算是搞定了江南那边的商家,回到了京城,她要从衣食住行方方面面侵入,就连食盐啥的她都准备从沿海参一手了。
“东家的您回来了!”酒楼的掌柜喜笑颜开的迎了上来,他可是原来飘香居的老员工了,如今生意这么红火,他对姜暮云可别提多崇拜了。
“秋月姑娘的信件前个儿到了。”
一封牛皮纸做的信封放在了她的桌子上,姜暮云一看,顿时心情就好了。
秋月他们已经平安抵达了大洋彼岸,估计得停留个大半年了。
姜暮云估摸着他们的信件也是走了十天半个月才到的了,提笔就准备给她们回信。
“近日京城可有什么大事?”
“自从董鄂妃薨了之后,那些个王公大臣就来得少了,估摸着怕是要出什么大事了。”
董鄂妃死了,那离顺治出家也不久了,康熙要上位了,她得抓紧时间了得在康熙崛起之前累积资金,到时候博个好印象啊!
“其他的可还有什么事?”
“其他的倒是没有什么大事发生了,就是东家,您女儿珞琳小姐要出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