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的确如此。”
韩在勋拿出笔纸,韩秋平弯弯曲曲地写上一个字:“古。”
“古?什么意思?”
父女三人猜测。
韩秀秀平时总跟爷爷聊天,寻思道:“是爷爷的战友,叫古三,他住在三百公里外的小村庄。以前爷爷带我去过。”
“难道是父亲想到自己病重,想见老战友最后一面?”
韩在勋是个大孝子,一想到这里,心里酸楚,再等不了,问清韩秀秀古三的地址,亲自去请。
……
医院这边,验血结果很快出来了。
不是肿瘤。
冯教授百思不得其解,跟其他呼吸科医生讨论了半天,也找不到产生阴影的原因。
最后的结论是,无论这是什么东西,都应该尽快动手术切除。
不然韩秋平活不过两天!
但凡做手术都有风险,医院方面提醒家属要做好心理准备。
当韩在勋收到这个消息时,正在开车去找古三的路上。
既然冯教授都这样说了,他只能同意。
天黑路暗,农村地方又比较崎岖,古三家没有导航,韩在勋左拐右拐,直至早上六点钟的时候才找到古三。
古三年龄比韩秋平大几岁,但精气神很足,腰杆停得笔直。
听到韩秋平病重时,古三百感交集:“当初小秋决定创业时,整天说累。我就劝过他,要那么多钱干嘛,够花就行了呗。”
“你看看现在,有钱了,反而没命享。”
韩在勋满头黑线:“古老,我爸还没死呢。”
“但愿他没事吧,想当年,我们也是战场上出生入死的好兄弟。”
在车上,韩在勋想起罗彦的话,问道:“古老,我爸的肺部以前是不是受过伤?”
古三道:“对,受伤还很重呢,差点死了。后来一个云游道士路过,用一种特别的方法把他治好,还说,病灶已被内力封闭,回去之后一定要注意休息,千万不要逞强。更不要剧烈运动,否则祸害无穷。”
说到这里,古三忽然像想起什么似的,大声道:“哎哟,我记起来了。老道士说,如果小秋不注意身体,凡事还那么逞强的话,肯定迈不过65岁大关。”
“小秋今年多少岁来着,我倒忘了?”
韩在勋惊悚,“64。”
古三点头道:“那就对了。”
韩在勋把古三的话和罗彦的话互相一印证,得出一个结论——
手术必死!只有罗彦才能救韩秋平。
急忙打个电话给儿子,让他中止手术,顺便把自己的结论告诉了他。
韩庆怀却嗤一声笑出声来,“爸,你都是公司的总经理了,怎么还相信这种没有科学根据的事?”
“你儿子我是读医的,懂得比你们都多,你就放一百个心吧。好了,爷爷刚推进去手术室,等你回来的时候,相信已经康复了。”
韩在勋正待再说,韩庆怀敷衍两句,很不耐烦地挂了电话。
韩在勋再打过去,关机了。
“逆子,逆子!”
韩在勋气得直骂人。
他无法,只好打电话给女儿韩秀秀。
韩秀秀就在手术室外,接听电话之后,其实也不太相信父亲的话。
不过当她听说爷爷最亲密的战友古三也赞同的时候,还是答应了下来,阻止手术进行。
韩在勋又派人去请罗彦,无论用什么方法,必须把他请来。
韩在勋心急如焚,驾车一路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