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估计你也不知道。”赵信安继续说:“这么说吧,公司要是出了安事故,税务事故,你是第一责任人,先抓法人!”
“陆尘股权80,你是20,他仍然对厂子有绝对掌控权。赚钱他分的最多,出事得你扛着,现在还觉得他信任你不?”
这话简单粗暴,简直攻心!
李博学刹那间有些迷失了,茫然地望着赵信安:“这……我信他,不会这样的。”
“行,就算你信他。”
赵信安倾前身子,压迫感十足:“你什么身份?他什么身份?”
李博学瞳孔一收,赵信安还记得他?
“两年前,我到双阳镇,你爸带着你我们一起吃过饭。”
果然,赵信安还记得李博学!
两年前那是李博学第一次见到这位红的发紫的商人,李长胜在饭桌上不住示好,请赵信安来双阳镇包竹林建厂,不过当时赵信安以质量为由直接拒绝,一点面子没给。
“如果厂子惹了大事,你还会牵扯你爸!犯得着么?”
“你爸还年轻,他是县委委员,镇长。在一套班子里正值壮年,将来将县里走一走肯定不是难事。”
“所以你的眼界,得开阔点。”
提到如山一样压迫感的父亲,李博学显然情绪有些失控:“不!陆尘的人品我信得过,就算出事他也会扛着!赵总,我实在不明白你什么意思?”
“扛着?”赵信安不屑地撇嘴:“老吴满大街闹的最凶找你们事的时候,他在哪里?”
“不也照样躲着?在付健卫背后,等风头过了才出来?”
“想过你的安危没?”
这话里带着嘲讽的意思,仿佛是在训着李博学没脑子。
“再说你仔细回忆回忆陆尘这人的做事风格。”
“下手绝对不手软!心狠手辣。在他眼里唯利益至上!”
“我承认他的战略眼光是顶尖的,相应能与之配套的人,不说跟他一个水准,但好歹差距很小吧?”
“你?”
“你有什么真才实学?就帮陆尘看看厂?你真懂管理?你在各种事务上真能帮到陆尘?”
“告诉你,厂子做起来第一时间,就是换掉你厂长的位置,卸磨杀驴,连个虚名都给不你!”
“他绝对会找个更专业的职业经理人代替你的位置,再慢慢稀释掉你的股权!”
李博学石化,杯子里的茶水早已冷却,双手紧紧薅着头发,低垂着:“我……”
赵信安见状,这时李博学的心气被打击的差不多了,接着说。
“我知道你听着不服气,但现实就是如此。陆尘唯一输的地方,就在于太年轻,太狂!”
“跟着这样的人,到后面铁定会到处树敌。”
“涪阳报社去采访,你说的那些言论,是陆尘授意的吧?”
赵信安吸一口烟,仿佛看破一切。
李博学没否认,默然不作声。
“是啊,把同行都得罪完了。到时候他挣了钱,直接跑路。惹出的事你自己担着。”
“你是绵发玩具厂的法人,从法律层面上,你是能干些动静的,现在还不算晚!”
“我有个把陆尘洗出局的法子!”
李博学瞬然抬起头,紧盯着赵信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