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教授!”说话之人正是有过一面之缘王文海。
“您不是在临湖吗?什么时候回燕京的?”林心寓问道。
“周老先生是我恩师,恩师寿宴,我岂可缺席?”
沈琳诧异的看着江晓楠,“心寓他在燕京还有朋友?”
江晓楠刚要说话,王文海也跟她打招呼道,“晓楠同学,那日听了你的《送别》,至今仍是念念不忘,凑巧恩师对此曲甚是喜欢,不知晓楠待会儿可否一展才艺?”
江晓楠不置可否,她先跟王文海招呼一声,又跟小姨讲述了与王文海相识的经过。
“王教授,久仰大名,”沈琳递上名片,又道,“我此番带两个晚辈进京,本就是应周老之托,岂敢劳驾王教授?”
林心寓听到沈琳的话术,他忍不住感慨:小姨不愧是叱咤商界的女强人,这几句话看似客套,实则没一句废话。
王文海哈哈一笑,“如此倒是王某孟浪了,沈总见谅则个。”
……
沈琳与王文海在燕京都有着庞大的人脉网,随着宾客越来越多,与他们寒暄的人也越来越多。林心寓、江晓楠插不上话,也不去扎堆,两人凑在一起欣赏展览出的书法作品。
“妇女至宝?”江晓楠好奇的看着其中一幅字,他问林心寓道,“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林心寓以前只是在网络上看到过这四个字,他实在想不到现实中真有人这么写,笑着对江晓楠道,“书法你得从右往左念。”
“宝至女妇?”
“哼!”林心寓还没说话,他先听到一声冷哼,接着看到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走上前来,他先是啧啧的打量江晓楠一眼,挖苦道,“小姑娘,你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可你若是不懂乱说,那别人就只能当你是弱智了。”
江晓楠有些愣住了,她也没想到冷不丁就有人冲上来一通抢白,尤其嘴巴还这么刻薄,她下意识的看向林心寓。
林心寓也是心头火起,他先把江晓楠拉到自己身后,继而指着青年鼻子道,“你丫谁啊?我们俩聊天,关你什么事儿?”心里同时在想,这家伙不会性取向有问题吧?楠楠这么漂亮,一般人不会这么不留情面的。
年轻人针锋相对道,“你们聊天没有人管,可若是胡乱点评这幅字就不行!”
“这是你写的?”林心寓瞅了一眼落款,是云海,这让他想起沈琳所谓的《大侠螳螂周》的作者,这么年轻吗?
“云海是我父亲,我就云河。”青年人骄傲的说道。
“我说你骄傲个什么劲儿啊?再说了,你老子把字儿放在这儿,难道不就是让人点评的吗?”
云河冷冷道,“我父亲的墨宝,当然可以接受点评,可若是外行人瞎说一通,那就不可以。”
“什么玩意儿啊,我跟你说,字是写给人看的,你老子那几个字我看也像妇女至宝,怎么了?要是不服气,你可以跟你老子说写清楚一点啊,行草可不是谁都能写的,学个四不像,丢人的还是自己。”
“你说谁丢人?”云海顿时急眼了。
林心寓没有回答,“我再送你一句话,若批评不自由,则赞美无意义。你若是连批评都不能接受,那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你以后的人生不会有太大成就。”
林心寓说话的时候人群中一个戴墨镜的知性美女听得连连点头,若批评不自由,则赞美无意义,他是怎么想到这般有哲理的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