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仪琳被刘瑾的话闹得俏脸通红之际,却见前方不远处迎面走来一群尼姑。
余庆见对方一副来势汹汹的模样,当即便要拔出腰间绣春刀。
高欢见状,连忙伸手在余庆的刀柄上轻轻一弹,将已经被抽出半截的绣春刀给弹了回去。
高欢在当先那名年长一些的尼姑身上打量了一番,遂试探性的问道:“恒山派?”
当先那人闻言,当即念了一声佛号,道:“贫尼法号定逸,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原来是她。”
高欢默默地点了点头,遂向定逸师太拱了拱手,道:“在下高欢,官居锦衣卫北镇抚司总旗之职。”
定逸师太见来人竟是大名鼎鼎的大才子高欢,于是当即与之拱手还礼,道:“原来是高大人,久仰久仰。”
高欢谦虚一笑,道:“素闻师太行事磊落,在江湖中颇有威望,今日得见,深感荣幸。”
“些许薄名,不足挂齿,大人谬赞了。”定逸师太淡淡的说道。
“在下尚有公务在身,不便在此久留,先行告辞。”
“请!”
“请!”
双方拱手作别,恒山派弟子主动为高欢一行让开道路,望着高欢渐渐远去的背影,一旁的定闲师太默默的与定逸师太对视了一眼,道:“我隐约感到此人给人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
定逸师太闻言,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道:“此子日后必成大器。”
说着,抬头看向怔怔望着高欢背影的仪琳,恼道:“看什么呢?”
“啊”
仪琳被吓得激灵灵的打了一个寒颤,道:“高高大人于我有救命之恩,弟子刚刚在想应该如何报答他呢。”
“淫贼田伯光在哪里?”定逸师太问道。
刚刚高欢那一嗓子不仅吓跑了田伯光,更是将正在附近找寻依琳的定逸师太给引了过来,故而她才会有此一问。
仪琳闻言,却是陷入了短暂的回忆之中,良久之后,掩嘴浅笑道:“刚刚高大人在楼下大喊了一声田伯光的名字,然后田伯光便嗖的一下跳窗跑了。”
“嗯?”
定逸师太满脸疑惑的皱了皱眉,道:“一个总旗竟有这般大的威势?”
“嗯。”
仪琳点了点头,道:“高大人特别厉害,他竟然会凌空解穴。”
说着,还学起了高欢给自己解穴时的手势,道:“师父你看,高大人就这样轻轻一弹,便解开了我的穴道。”
“住口。”
定逸师太闻言,当即轻喝一声,打断了仪琳的话,道:“看看你现在,哪里还有一点出家人的样子。”
“我”
仪琳仿佛被说中了心事一般,默默的低下头,不再说话。
定闲师太见状,无奈的摇了摇头,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免得让人看了笑话。”
定逸师太面色威严,环顾了一圈四周,直将正在周围看热闹的众人逼退四五步,这才拉着仪琳转身向客栈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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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欢一行离开后,并未前往客栈下榻,而是径直前往县衙,面见衡山县令。
身边带着朱厚照这么一个“拖油瓶”,就连住宿之事也丝毫马虎不得。
当高欢一行来到县衙时,却见衡山县令早已在此等候多时。
初见高欢时,衡山县令主动走下台阶,与之拱手见礼道:“阁下可是京兆高氏,高欢,高城武?”
“在下高欢见过赵县尊。”
高欢拱手还礼,道:“我等奉命来衡山宣旨,欲在县衙借宿一晚,不知县尊大人可否行个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