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朝廷任命我暂时统领辽东四郡事务,正是诸位军师为我分担之时。”刘备笑道。
“此乃我等分内之事耳,主公何须如此?”田丰等人立即出列行礼道。
“兹任命田丰为玄菟郡丞。”
“任命沮授为乐浪郡郡丞。”
“任命审配为辽东郡郡丞。”
刘备逐一安排了田丰三人的任命。
郡丞虽然地位稍逊于太守,但是仍旧是一郡的二把手,若是碰上弱势一些的太守,某些郡的郡丞甚至可以压制太守,独揽大权,此位置不可谓不重要!
“如今辽东新定,但是诸族皆虎视眈眈,尔等除了安民之外,还要配合各位校尉抵御来犯之敌,不可有误!”刘备嘱咐道。
“属下遵命!”田丰三人恭敬领命而退。
“邴原先生便留任辽东郡为我分担一些公务文书。”刘备看向身旁的新依附的邴原道。
“诺!”邴原言简意赅,立即领命。
“如今辽东新定,最忙碌的便是国渊先生了!”刘备又看向身旁的国渊。
“属下岂敢。”国渊连道不敢。
“屯田之事关系到我军生死,汝现在职务轻微,恐汝不能服众,本候便擢升汝为典农校尉。”刘备任命道,典农校尉乃是他自己特设的官职并在朝廷之列,固刘备并不打算向朝廷禀告,反正现在在辽东,刘备就是无冕之王,就算他现在想要扯旗造反也是能立得住脚的,不至于会像隔壁的张举坚持不到两年就被打出塞外。
不过刘备自然不会无脑到现在就自立,时机未到他只需要按步发展即可,等时机到来,该来的总会来的。
“属下领命!”国渊也不矫情,立即接任。
短短一盏茶的功夫,刘备知人善用,轻巧的安排下了自己小集团的人事和事务安排,显露出其深厚的政治功底。
……
而就在辽东太守府飞速运转之际。
不远的汉土之外,一群茹毛饮血的外族也蠢蠢欲动起来。
高句丽首都国内城中,高句丽君臣正在商讨劫掠辽东之时。
“本来本王听从尔等的谏言,说这刘备和辽东世家大族之间必不能相容,必有一战,待二方斗个你死我活之后,便可坐拥渔翁之利!兴许可以乘机攻占辽东”高句丽王伯固怒气冲冲:“现在倒好,致使本王坐失良机,真是该死!”
“臣等惶恐!”先前谏言的大臣也没能料想到刘备能如此迅速的平定辽东,使高句丽失去了浑水摸鱼的良机,因此见到高句丽王怒不可遏,皆满心惶恐的跪地求饶起来。
“父王暂且息怒!”伯固王长子拔奇见父亲怒气稍平,立即出言劝慰道:“纵使那刘备占据了辽东全境,如今也必然兵疲马累,无力再战。”
“接着说。”见到拔奇似乎言之未尽,伯固立即来了兴趣催促道。
“我等以精锐之师攻其疲敝之师,必胜矣!”拔奇说完忽然又话音一转:“况且辽东残存的世家豪族余党难道不思报刘备毁家灭族之恨吗?若我高句丽大军攻入辽东,余者必争相带路!”
“善!”伯固闻言怒气尽消,看着长子脸上浮现出欣慰之色:“有子如此,何愁我高句丽不壮大?”
方才还跪在地上不停捣头如蒜的大臣们见状立即称赞起高句丽王和王长子起来。
“哼!今日念在我儿面上,饶恕二等,都起来吧!”伯固见状冷哼一声赦免了众人。
“谢大王不罪之恩!”众人闻言皆站了起来,口中对高句丽王和王长子不尽阿谀之言。
而出言解救大臣的王长子拔奇见状不由也露出得意的声色,今天他不光在父亲面前涨了脸,更是收获了不少大臣的感激,这在日后都会成为他继任高句丽王的重要依仗。
但是,王长子拔奇得意起来,一旁的王次子伊夷模顿时心中不爽起来。
如今高句丽王年纪日老,大王子和二王子之间为了争夺储君之位,相互越发对立起来,平日里也是矛盾重重,虽然尚不到你死我活的地步,但是如今看到对方得意,那简直就是比吃了苍蝇还恶心。
“父王,王长子此计虽好,但儿亦有一计在胸。”伊夷模立即出列奏道。
“哦?我儿又何计,尽可道来。”见小儿子似乎也有什么妙计,伯固立即侧身倾听道。
伯固身居王位多年,深谙权谋之术,他深知若是后继者太弱乃国之不幸,而若后继者太强乃自己之不幸。
如今高句丽二子争嫡的局面就很好,伯固可以安坐王位,另一方面也可以借此机会让二子竞争,从而选出最佳继承人。
因此,两子之间的明争暗斗的背后也有身为父亲的他推波助澜。
“我高句丽虽大,人口不下百万,但是远没有汉人富足,难以供养足够多的军队,所以举全国之力,只能勉强维持戴甲五万之众。”伊夷模侃侃而谈:“而那辽东刘备儿闻其亦足有五万大军,我等两方军力相等,恐怕难以仓促取胜,大哥强取之策虽好,但是若果真血战而得辽东,我高句丽亦会元气大伤!”
“我儿何意?”伯固表情严肃问道。
“正所谓一人力短,众人力长!”伊夷模笑道:“不若我高句丽北联扶余,西结乌桓人,若能说动二族共同出兵,我三方可得精兵十万!必可大胜刘备,瓜分辽东!”
“善!”伯固闻言大喜,立即问道:“何人愿为使者说动二族?”
“儿不才,愿以王子之尊加之三寸不烂之舌亲赴二族游说,必有所获!”伊夷模见计划成功立即请求道。
哼,汝拔奇能亲善高句丽群臣,我伊夷模就可以结交外族,届时高句丽王位花落谁家还犹未可知也!
“大善,本王今不喜将得辽东,唯喜二子皆已成才,此乃高句丽之福呀!”见到两个儿子都如此出色,高丽王伯固老怀甚慰,抚掌大笑。
……
与此同时,高句丽北方的扶余国内也正因为刘备的义军崛起而愁闷不已。
“你说这刘备来到辽东不足一年,为何就突然成了气候了呢?”老迈的扶余王夫台高坐王帐之内,愁容满面。
“我祖爷爷时,我扶余人叛徒**攻占玄菟郡高句丽县建立高句丽国,从这之后,这高句丽便屡屡与我扶余交战,已成我扶余心腹大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