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助着武道天眼以及重瞳之力，他看到的更多夸张的画面。

在那层层迷雾笼罩之中。

有一尊无法想象的生灵出手，争夺天种，与守护天种的生灵发生了恐怖的碰撞。

那般存在之间的对抗太过于夸张了，震荡的余波将虚空轻易撕碎，哪怕相隔甚远，甚至有书院的古舰护佑，但他当时仍旧忍不住感到悸动。

最关键的是，后者似乎得手，那头守护天种的人形黑影被击杀，一望无际的苍劲雄峰都被夷为平地，

“此话当真，那天种真的被人抢走了？”孟天正的神色顿时剧变。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关系可就太大了。

他隐约知道一些天种和万道树的秘闻，似乎是某位不可想象的无上大人物留给自己后辈的机缘，其他人皆没有权力拥有。如今被某位不知名的存在抢走，或许会有大事发生！

“你可看清了那出手的人是谁？”

孟天正问道。

“对方被迷雾包裹，没有看清！”石昊摇了摇头。

他当时同样很好奇，因此用尽了手段，不过并没有任何发现，那出手的生灵被层层迷雾笼罩，哪怕是重瞳都无法勘破。

“老朽年轻的时候曾经探索界坟，尤记得当时也是为了寻找一颗完美仙种，因此曾和守候天种的那头生灵交锋过，最终惨败退走，即便是如今，老朽最多也只是能和其五五开。

那头生灵很可怕，虽然是人形，但并非人族，是罕见的天人种，体内血统不凡，并且也并非是来自咱们九天十地，而是来自更加广袤的天地。

放在九天十地上，能够轻易将那头守护天种的生灵击杀的，可能只有一人才行！”

孟天正瞳孔微微一缩，深邃而古老，有着夺目的光华迸射而出，如同深邃的湖泊，充满了智慧和宁静的光芒，让人在其中看到了无尽的深邃。

他的容貌是一种古老而神秘的和谐。岁月在他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皱纹，如同山涧的溪流，蜿蜒曲折，每一道都充满了故事，正是这般丰富的阅历，让他很快联想到了一个人。

“大长老，您说的是谁啊？”石昊诧异道。

“柳村那位！”孟天正悠悠道，并没有拐弯抹角，故弄玄虚，直接说出了一个名字。

“柳村之主！”

石昊目光有些莫名，脑海中顿时出现了一道俊朗神异的面容，逐渐在他眼前具现了出来

“那位前辈的话……或许可能性很大！”

石昊抿了抿嘴，颇为赞同孟天正的话，

自从他第一次见到柳村的那位主人，便总感觉对方的身上被一层无法窥探的迷雾笼罩，自己在人家面上就像是個小透明一样，似乎一举一动都在对方的察觉之中。

从大荒到天神书院，这一路下来，他接触过的人和事绝对不在少数，可如柳村之主那般让他至今都无法说清楚的还是头一个。

对方亦正亦邪，看起来高高在上，又极为和易近人，但看起来和易近人，又有一些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莫名的冷淡疏远，别说是他，就是柳神都直言自己看不透。

最重要的是。

那是柳神在踏入原始之门前唯一让他私下里务必要多交往的存在。

十凶够稀有的吧，如今早就已经不见踪迹，或许都已经绝迹，但人家柳村之主手底下就有，不仅有身为十凶之首的真龙幼崽，更有丝毫不弱于十凶的吞日金蟾。

前段时间他在柳村与火灵儿大婚的时候，甚至还发现了疑似为世界树的巨大生灵。

这些还都是明面上的，至于私底下的，恐怕都无法想象。

这般底蕴，在石昊看来已经是无法想象，别说了是九天十地了，即便是放眼仙域都是凤毛麟角。

柳神曾经不止一次的叮嘱于他，柳村的那位主人很有可能是某位大能转世，巅峰时期的实力或许不弱于她。

不过一想到这里。

石昊罕见的沉默下去，莫名的有些心塞。

以柳村之主的实力，自然是不需要什么天种的，但为什么还要去抢，即便是傻子也能猜出来，肯定是为土娃子，顾辰他们准备的。

自己这次找大长老无非就是因为能入他眼的仙种太难寻了，所以才会退而求其次，打算先从今世法开始修炼，人家倒好，直接连保底的都有，根本就不需要操心这些。

孟天正看着石昊的表情，自然是也想到了这种原因，忍不住苦笑一声。

人比人的确要气死人。

他年轻的时候也是苦寻完美仙种不得，所以才会走上以身为种的道路。

只可惜这条路没有人趟过水，他算是第一人，运气也不是特别好，最终失败，为此还付出了不菲的代价，被迫将自己的血肉与兵器铁血长弓融合在一起，气血亏损，修为也跌落。

好在，石昊心智坚定成熟，很快便收起心神，打起十二分精神来。

仙古法暂时是行不通了，将今世法的基础彻底打牢也可以，反正他两条路都要走，无非是先来后到而已。

“没有无上道种，就以自身为种，祭炼真我！”

大长老突然从身下的青石上站起。

“以身为种？”石昊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惊疑，很震惊，因为这种想法实在是太过于空前绝后了，但却似乎又拥有无限可能，真正不假于外物，一旦修炼成功的话或许无法估量。

可是他又很疑惑，这真的能行吗？

以人体为种子，难道真的可以超过世界树，万道树，天种那般生来便完美无缺，被上天赐福的存在么？

一时间，石昊心中思绪纷纷。

“大长老，请问曾经有人成功么？”

江槐忍不住问道。

完美仙种实在是太难求了，以身为种真的不失为一条路子。

“呵呵……”大长老微微一笑，然后拍了拍石昊的肩膀，用平淡无比的语气缓缓说道：“那倒没有，走这条路的生灵全都失败了，不是成了废人就是被活生生炼死，没有一人成功！”

“这成功率也太低了点儿吧！”石昊嘴角微微一抽。

不过他仔细斟酌了良久，最终还是决定要走这条路。

因为真正的完美仙种实在是太稀缺了，并不是这一纪元开始，而是从古代，从仙古时期，完美仙种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一直都是那几种，从不会多。

并不是谁都能像十冠王那般拥有逆天无比的运气，大多数都只能自己争渡，石昊并不认为自己能够等得到运气爆棚，或许会有，但他也绝对会错过修炼的黄金时期，那样一来的话其实更加得不偿失。

“好，既然你如此笃定，那老朽便陪你走一遭！”孟天正显然很开心。

他自己便是这一条路的实践者，虽然没有成功，但也知道这条路的恐怖，一旦能够成功的话绝对能够超越所有。

正如他一般。

虽然没有仙种，但却可以轻易的碾压同境界生灵。

因此，哪怕是万分之一，千万分之一甚至九死一生都值得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