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大抵心中想的是,“叫你要找那个臭石头,这下子被赶了吧。”
其中一位关系和邋遢先生比较好的摆摊的先生,在赵彻走了之后,便整理自己的桌案,边摇头,对着刚才赵彻所咨询的先生说道:“李兄,这在外混口饭吃可不能经常赶人啊,要知道,我等读书人虽比之一般穷苦百姓要好一些,但无功名更无利禄,只能以卖字为生,所往来的更是白丁,你如如此狂傲,百姓们都不来找你,你虽然率性了,但这饿肚子是实打实的,赚钱吗,不寒颤。”
邋遢先生听了他这话,一边仰头看天,用手指着蔚蓝的天空中,几朵漂流的白云,一边自顾自地说,“王兄你说这天空之中,谁才是最好的画家?”
“李兄可不能如此,我知你之雄才,但,即有凌云志,更需千里行。常言道,不进千里,何言功成?这苍蓝的天界如没有白云,只怕也是无情物。自是白云为画。”王先生弄好笔墨止痒,铺平纸张之后,边书写边回应着王先生。
“兄之见,虽有一点道理,但也是全然无理的。”李先生盯着漂流的白云也不曾放下目光。
“哦?”王先生也不生气,而且和李书生做朋友,他早就习惯了,只是好奇的再次道,“不知李兄高见?”
“天界为蓝,白云才会显得如此清新淡雅,无拘无束,畅畅浩浩。”
“所以李兄的看法是因为天界蔚蓝,所以白云才成画?”王书生有些好奇道,这李书生虽然同他是朋友,他也早就看出了这个朋友的不凡,但像今天这样的话题,他还没有同李书生探讨过,他是非常有兴趣的。
“王兄此言差矣,天空中总有画,可能是白云蓝天,也可能是骤雨狂风,当然也可以是黑云压城,但不管怎么样,王兄应该也认同只有蓝天才能产生白云、也只有蓝天才会有这样舒缓而自由的白云把?”
王书生听到这自然是明了这李书生的话,但他现在却不敢接话茬了。
正如他所这些在纸上的那些字一样,方方正正的,每个字看起来都很板正,但细看全是条条框框。有些事不是不明白,但做起来很难。在他这样的年纪,一家老小都衣食都在他身上,也就不能随心所欲了。
王书生想的是,只是个读了一些书的普通人,在李孟村当私塾先生,而至今他在县城之中都没有一套房子,所居住的地方都是在城外的李孟村给办的私塾学堂上,平日没课是都只能来县城写字补贴家用。
根本没有资格想这些事情,如果他是县老爷他倒是会想,但他不是。
至于李书生的话就没有人知道他的想法了,毕竟他从来都是疯疯癫癫的,这也是其他的写字的先生不喜欢他的原因。
唯有这个忠厚老实的王书生和他是朋友。
两人之间不在说话,不久之后李书生的一丝轻微的鼾声就传入了众人耳中。
这鼾声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其先生都微微皱起眉头,只有王书生听到这声音,微微一笑,摇摇头继续书写着。
“寄给谁?寄往何处?何事?”王书生总是用简单的话语问着这些问题,这也是他生意好的原因,皆因,写书性是按照字数收费的,而他总能精练概括,再加上性格还很好,所以很受穷苦百姓的喜欢。
不大一会他就能写好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