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虞子期来汧县没有多久。
但整个汧县的乡主亭长里正,都是在虞子期的主持下进行的推选。
很快。
虞子期就将参加乌氏参寿诞的官员,一个一个的点了出来。
而被虞子期点出来的官员。
一个个也是极为疑惑的盯着嬴城。
他们不明白。
嬴城这到底想要干什么。
今日嬴城来的古怪,对五马候的态度也是极其恶劣,这让他们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但是。
一个乡主还是忍不住的问道:“不知监国将我等摘出来,是所为何事?”
虽然不明白嬴城的目的。
但是这也不免让他们揣测。
将他们摘出来,这极有可能,是嬴城想要对五马候动手。
五马候乌氏参在汧县作威作福也快十年了。
作为戎狄之后,他相信,朝廷对乌氏参的忍耐,也到了一定的限度。
这不怪他。
乌氏参说到底也是一个侯爵,并不是他们这种乡主能够惹得起来的。
更何况。
乌氏倮还有不小的私兵。
“监国意欲何为?”乌氏参也是没有了继续过寿诞的心思,被嬴城这样一闹,不要说过寿诞了,足以令他忐忑不安。
嬴城的态度太强势了。
这是摆明了要搞事的节奏。
而近日最大的目标,便是他这个五马候了。
忍不住的,乌氏参心头狂跳。
“监国,这些人便是汧县各乡里的官员!”
而虞子期,将前来乌氏参寿诞的官员一一摘选出来之后,回到嬴城面前复命。
嬴城不在乎其他人的想法,单单的道:“本监国行监国之权,现在对汧县官员严重渎职一事进行审判!”
轰!
瞬间。
整个红妆素裹的大院内,所有人都不敢相信的盯着嬴城。
完全没有想到。
嬴城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严重渎职?
汧县官员严重渎职?
渎职?
“这,不可能!”一名汧县乡主官员忍不住的当场惊叫了起来,不敢相信的盯着嬴城震怒道:“我等绝无渎职之意,监国如此说,令我等寒心。”
“不可能,监国说我等严重渎职了,敢问监国我等如何渎职了?”
“监国这是要滥用职权吗,严重渎职,监国真的敢说?”
就连五马候乌氏参,也忍不住面色一变,即便是这把火没有烧到他的身上,可是这把火烧到了整个汧县大大小小乡主里正的身上,这可能比烧到五马候府要更严重一百倍。
“监国,这其中是否有什么误会?”乌氏参忍不住的要为各个乡主撑腰。
这些乡主,是万万不能在今日寿诞出事的。
这要是出事了。
今后五马候府在汧县,将无任何立足之地。
虞子期也心中一片的惊骇。
他自然是知晓这些事情,甚至也接到了五马候的邀请。
但是被他拒绝了。
一个蛮夷之人而已,也妄图邀请他,即便是他虞子期是刑徒身份,也不是如乌氏参这种蛮夷之人可攀比的。
可没想到。
嬴城竟然要干这种事情。
渎职?
如果研究行政法,会发现渎职之罪,是极其严重的罪责。
近乎等同于刑事法之中的谋反罪。
因为在行政法之中,嬴城将渎职罪与朝廷信服力相挂钩在了一起。
而朝廷信服力,便等同于刑事法之中的谋反罪。
影响朝廷信服力的人,犹如谋反之人,祸乱秦国。
“这!”虞子期不敢参言。
却是嬴城,冰冷的下方的所有的官员,冷漠道:“春耕十五日,这才过了两天而已!”
“虞子期,各个乡里之内的耕田,是否耕种完毕?”
面对嬴城的质问,虞子期犹豫了一下,急忙回道:“属下并没有收到任何禀报。”
嬴城点了点头,扫视着官员质问道:“那么诸位可否告诉我,诸位所负责的乡里,是否耕种完毕?”
五马乡乡主的当即忍不住的道:“没有。”
“但这,春耕在继续,与我等渎职有何关系?”
“监国之权,如此而为,未免有失公允了。”
干系了自己身死,一个个乡主也是忍不住的为自己辩驳。
嬴城冷哼一声:“现在是什么时辰?”
“可到晌午?”
“这里是什么地方,可是田地?”
“既然现在既不是晌午休息的时间,也不是田地巡视田地的地方,诸位出现在这里豪吃横吃,花天酒地,可是渎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