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宽摇了摇头表示无语。
“说实话,这顾意还挺好玩儿的,左手纸尿裤右手鲜花,又务实又浪漫,你丫艳福不浅。”张达艳羡道。
“呃,你太看得起她了。”
曾宽灵机一动,接着他的话茬说道,“那花…不是顾意送的。”
“哟嗬,还有重大发现。”
张达颇为八卦地问道,“又是哪个姑娘不开眼打算上你这条贼船?”
“别问了,你不会想知道的。”
曾宽嘴角上翘。
“嗯???”
张达忽然意识到不对,愤而回头道,“操,不会是……”
“别多想。”
曾宽故作轻松,“司老师听说我受伤后只是顺路过来看了看而已。”
“听说?听谁说的?你跟司南一直保持着单线联系?”
张达停在原地,连珠炮一般问道。
“老师跟学生之间偶尔聊两句不是很正常吗?”
曾宽不解道。
“偶尔聊两句居然能发展到来医院送花?”
张达将信将疑。
“司老师人美心善不行吗?”
曾宽往前紧走几步,又回身催促张达道,“赶紧的,司机等着呢。”
“我信你个大头鬼。”
张达嘟囔一句,“看来我也得努力了。”
当春风得意的曾宽和满面愁容的张达来到住院部门口时,一脚张早就等得不耐烦了。
“兄弟,你知道准时对我们黑车司机来说是多么重要吗?”
一脚张说着把半截烟头扔到地上,踮着脚尖使劲儿踩灭,“足足晚了二十分钟,耽误我下一趟活儿了都。”
“是吗?”
曾宽架着双臂站在原地,表情冷酷,“你要是着急走的话,那我们再叫一辆?”
“嘿,有你这样的吗?你也算老顾客了,敢情我白等你们这……”
一脚张话还没说完,只见曾宽从上衣兜里缓缓掏出来一张崭新的百元大票,用两根指头夹着在他面前晃了晃。
“咳,其实也没多久。”
一脚张拿到钱之后在手里揉搓了一下,低头尴尬地咳嗽道。
可是他刚把头抬起来,曾宽又顺手夹出一张,鲜红似火。
“兄弟,真是的。我们开黑车的还怕等人嘛?来,上车。”
一脚张双手接钱,立即便换上了一脸和善的笑容。
曾宽看着他露出的一嘴黄色板牙顿觉好笑,随后又淡定地抽出一张,捏着边角弹了弹,声音清脆:“把后面那个活儿推了吧,先拉我们去趟银行,再顺便逛逛中官村,最后回金融学院。”
“得嘞,有这三百块钱,我上午就专门伺候您二位了,请。”
一脚张把钱揣兜里,伸手拉开夏利的车门,然后又弯腰做了个恭敬的手势,示意曾宽上车。
等曾宽和张达坐上来之后,一脚张关好车门,然后踩离合挂档,稳稳地将车开出医院。
“兄弟,这才几天没见怎么还住上院了?这胳膊是怎么回事?”
一脚张通过后视镜看了一眼曾宽,开口问道。
“一言难尽,这不就是那天晚上捉奸被人打的嘛。”曾宽答道。
“豁,怎么还动上手了?”
一脚张笑了笑,“甭问,你们哥俩年轻气盛,对方人也不少,加上那姑娘又漂亮。对不对?”
“大差不差吧。”曾宽点点头。
“呵呵,理解。想当年,我也从年轻时候过来的。”
说到这里,一脚张忽然一脸严肃道,“用不用我找人收拾那孙子一顿,帮你们出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