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宽贱兮兮地提醒道,“分清前后,听我口令。”
“闭眼,转身,走你。”
“找着脚…再撑大点儿。”
“注意,我要进来了。”
“不错,保持住,往上走。”
“哎,手抬高!差点儿碰到它。”
“坚持一下,马上齐活。”
“完美。嗯~”
随着曾宽发出一声舒爽的呻吟,顾意睁开眼,擦了擦额头渗出的细密汗珠。
“呼~我的人生体验又圆满了一些。”
顾意拍了拍胸脯,稍缓了一下又拿起包来。
“末班车早就没了。”
曾宽躺在床上有恃无恐。
“打车。”
顾意站在原地有气无力。
“等你打上车,再回到学校,宿舍早就熄灯了。看女生宿舍的姜大妈现在正是更年期巅峰,你自己掂量掂量。”
曾宽名为提醒,实为威胁。
“……”
顾意两腿一软,后退两步坐到床上,“我告诉你曾宽,我是为了照顾你才在这委身一夜,你可别想歪了。”
“我堂堂正人君子怎么会歪?”
曾宽心满意足道,“你就睡中间这张床,离我近点儿,也顺便考验考验我的定力。”
“滚。我偏要睡最里边那张,以防你晚上图谋不轨、饿虎扑食。”
顾意说完,起身关掉灯,然后径直走到最里面那张床前,掀起被子钻了进去,只剩一个脑袋仰面在外。
曾宽:“就这么睡了?”
顾意:“不然呢?”
曾宽:“不想说点什么?”
顾意:“懒得理你,我明天早上还有课呢。”
曾宽:“也不说晚安?”
顾意:“晚安。”
曾宽:“晚安。”
夜空之中,一朵烟花无声绽放。
橙黄橘绿的光晕透过玻璃窗照亮了顾意安详的面孔,看上去是那么的与世无争。
曾宽勾勾嘴角,闭上了眼睛。
……
2007年3月5日。星期一。
一大早,曾宽还没睡醒就被顾意叫了起来。
刷牙洗脸吃早饭,顾意把曾宽收拾妥当之后把手机递到他手里,说道:“我回学校上课,今天就不过来了,晚上你自己找人陪床。”
“我午饭怎么解决?”曾宽问道。
“一顿不吃饿不死。”顾意回道。
“好狠的心。”曾宽侧目。
“这是对你犯下快进主义错误的惩罚。”顾意昂首。
“……”曾宽无语。
“走了。”
顾意说罢,甩了一下高高的马尾,跟安琪拉似的蹦出了病房。
上午十点钟左右,昏昏欲睡的曾宽收到一条手机短信,是司南发来的。
“乡梨股份已清仓,盈利18%,21万。”
“好。”曾宽回了一个字。
司南:“中午请你吃饭,顺便把分润给你。”
曾宽:“吃不了,在医院呢。”
司南:“怎么了?”
曾宽:“见义勇为,被人打伤。”
司南:“发个地址,我中午过去探望一下。”
曾宽略一思量,然后把医院和病房号编辑好发给司南。
刚把手机放下,高磊推门走了进来。
“曾宽,昨晚战况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