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裴沉思许久。
难道本王与宋枝枝之间当真定了亲?
“冷炎,取玉佩来!”
冷炎立刻照办,拿来这能够代表顾青裴皇子身份的玉佩。
顾青裴接过来,起身朝着门外走去。
“主子这是打算去哪儿?”
“宋氏酒楼。”
那厢,宋枝枝从傍晚转到天黑,没选中自己心里想要的店面。临近七月半,她不好在街上过多逗留,便吩咐车夫调转车头,回酒楼。
待她从马车上下来,却见酒楼外停放着一辆颇为奢华威风的马车,宋枝枝心里不禁深思,继而朝着酒楼内走去。
“宋掌柜,王爷要见你。”
宋枝枝刚一进门,冷炎未出鞘的剑就挡住了她。
“他见我?”宋枝枝冷笑道,“他是要见我还是要杀我?”看着冷炎,她又道,“可我不想见他,他若要我的命,你现在就可以杀了我。”
“你的废话太多了。”冷炎道,“来人,押宋掌柜去见王爷!”
宋枝枝挣扎了一下,可一想到三个娃娃和孟寡妇乃至楼内伙计的安危,她只能顺从。
“吱呀。”
冷炎将顾青裴所在的厢房的门推开,押着宋枝枝的侍卫推了她一下,她重心不稳,跌进屋内,还未站稳,便听到了身后传来的关门声。
“关门做什么?”
“你又怕什么?”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宋枝枝心口一沉,缓缓地转过身,此时此刻,顾青裴正坐在她对面的桌子旁饮酒。
“我不怕。”宋枝枝道,“我只是不想见你罢了。”
顾青裴将手中的酒杯放下,“从来,只有贪官污吏才会畏惧见到本王,难不成宋掌柜这酒楼的声音不正当,怕本王查出来?”
“可笑!”宋枝枝道,“我做的自然是正经生意!我不愿见你,不过是因为那日已经把话说的很清楚了。你我之间,恩断义绝!”
顾青裴忽而起身,逼近宋枝枝,将她困在门与自己之间,“恩断义绝?本王与你哪儿来的恩?没有恩,何来断?没有义,何来绝?”
这么近的距离,宋枝枝的鼻息间全是他身上龙涎香的味道,这个味道她太熟悉了。
“眼前人非心上人。”
“王爷,男女授受不亲。”
宋枝枝眸底的失落太真实了,以至于顾青裴真的觉得自己亏欠了她。
可是,怎么可能?
若有亏欠,为何他记忆全无?
宋枝枝于他而言,完完全全是一个陌生的人。
顾青裴后退一步,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却质问宋枝枝,“你告诉本王,本王的贴身玉佩为何会在你那儿?你何时偷走的?”
“偷?”宋枝枝的眸底划过不屑,“那种小人行径,我才不屑为之。”
“王爷,该说的我都说了,你若不信,就算杀了我,我还是那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