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刘危安担心自己没有听清楚，又问了一遍。

“互利互惠才叫合作，合作的话，我能得到什么好处？”龙卷风的表情是理所当然，没有一丝不好意思。

“是我没有表达清楚，还是你的理解出现了误差？你确定要得到好处？”刘危安看着他。

“小天罡五雷法是天师教最核心的功法之一，你一句话就想得到，你认为可能吗？”龙卷风反问。

“有理！”刘危安突然出手，运掌如刀，闪电一挥，切下了龙卷风的右臂，切口光滑，宛如神兵利器所为。

“啊——”

龙卷风疼得浑身发抖，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冒出，本来被捏住了脖子而涨红的脸瞬间苍白如纸，愤怒而痛苦的目光死死盯着刘危安：“你要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前辈，你可能闭关的时间太久了，不知道现在年轻人的做事风格。”刘危安的手刀一斩，龙卷风的左臂也掉了下来，这下好了，上半身光秃秃了，在切掉两条腿就成人彘了。

“你真不怕当世两大势力的追杀？”龙卷风怒极，如果不是脖子被捏住，他恨不得把刘危安碎尸万段。

“你还有两次机会。”刘危安再次出手，剁掉了龙卷风的右腿。

“停——”龙卷风妥协了，他算是看出来了，刘危安比老疯子还疯狂，威胁这种人，纯属给自己找不自在。

“遇见你，就是一个意外，能得到天罡五雷法，自然是好的，得不到，对我来说也没什么损失，不要试图用你的无知来挑战我的耐心，你输不起。”刘危安淡淡地道。

“……我知道的心法不全。”龙卷风用了很大的毅力才把心中的怒火平息下去，认清楚现实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尤其对他这种有过辉煌过去的前辈。

刘危安说话的口吻像是在教训孙子，他龙卷风是什么人，走到哪里不是贵宾？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

“如果让我知道你有一句话在骗我，我会让你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刘危安对此倒是有心理准备，小天罡五雷心法作为天师教的镇教功法之一，这么多年都没有外露，必然有极为完善的保密之法，哪怕龙卷风夺舍，也未必能得到完整的心法，龙卷风说这句话，说明他怕了。

老家伙还是怕死的。

“……盖人自先天埋葬，性命不固，若不得栽接之法，返还之道，焉能延年益寿，完成大道哉，有为者，欲还其所已去……”龙卷风口述，刘危安默记。刘危安过目不忘，听一遍就记住了，但是担心龙卷风搞小动作，他不断逼迫龙卷风重复，一遍一遍念诵，只要有误差，立刻砍脚趾头。

龙卷风估计是怕了刘危安的这种肆无忌惮的行事风格，在砍掉了大拇指后，变得十分老实，有问必答，言无不尽。

实际上，龙卷风并不知道，刘危安判断他是否撒谎，并非看他每次背诵的口诀是否一样，而是观察他的魂念波动，龙卷风一点都不知晓，站在他面前的年轻人，魂念力量比他这个修炼了数百年的老怪物还要庞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