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承泽,起开。”穆千兰心情不太好,直接把人给推开。
何承泽趴在穆千兰的身上,仰头,唇直接擦过穆千兰的耳唇,女人不由得战栗,不敢置信地往后仰。
“哐”的一声。
穆千兰回头,是吧台上的酒杯被自己给弄倒。
这一声倒是让何承泽清醒过来似的,一只手抚上穆千兰的脑袋,“疼不疼?”
穆千兰拂开人的手,“喝你的酒。”
真是,和这个男人在一起就没有什么好事儿。
天生的八字不合。
何承泽却是不管,再一次凑上来,“兰兰,我疼。”
疼你妹!
还没穆千兰骂人,何承泽捏着人的下巴,让穆千兰看过来,何承泽把额头上的头发给弄来,一道狰狞的,凝着血的口子露出来。
穆千兰的眼底闪过震惊和心疼。
谁胆子这么大,敢这么对大名鼎鼎的何爷?
“我受伤了,你都没有发现?”声音里竟然有莫名的委屈。
穆千兰,一开始就是这个男人要过来喝酒的,谁知道他竟然在带伤的情况下,还跑过来喝酒,这不是脑子有病是什么?
估计是被砸傻了。
穆千兰冷眼,“不是你故意不让我发现的?”
平时都裸露的额头,今天就被头发给遮住了,不就是,故意不想让人发现么。
“麻烦拿一下医药箱。”穆千兰侧头对酒保开口。
酒保安静三秒钟,转身进了后面的门,好一会儿才拿过来一个医药箱。
这时候清吧里也只有他们俩,穆千兰索性就在原地给人处理伤口。
“酒别喝了,等会去趟医院,你这样,容易留疤。”
“你在乎吗?”何承泽眼睑微抬,执意要一个关心和在乎似的。
穆千兰只当男人是喝醉了,不然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
“别乱动。”摁着人的头低下去,继续上药。
上完药,看着安安静静的男人,穆千兰滑下椅子,“坐着,我去洗手。”
低着头,水流滑过白皙的手指,在指尖凝聚,然后滴落。
“我说,你这么煞费苦心,想要什么?”
穆千兰抬眸看着镜子,镜子里,她的后面,酒保双手环胸,姿势随意。
这是她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不经常联系,偶尔有事情也会过来。
或许不能说是酒吧,这家清吧,在他名下,只是白天他自己上阵,晚上交给工作人员。
垂下眼帘,盯着流动的水,“不做什么,我一届平民女子,不过是想要自保,这一生这么长,想活下去罢了。”
“何承泽很危险。”酒保淡淡地提醒,“不过你已经决定的话,我也不拦着你。”
穆千兰微微点头,“谢谢提醒。”
“我们之间,不用客气。”酒保已经先一步转身离开。
穆千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也知道何承泽危险。
一个心里面装着其他女人的男人,都危险。
因为,一旦把心遗失,是收不回来也得不到同等回馈的。
好在,她早就清楚明白,也早就反复告诫过自己。
其实,要不是何承泽自己上门,她也宁愿离得远远的,现在不是,没办法么,只能迎难而上,险中求胜。
穆千兰回到吧台前,酒保已经认认真真在擦杯子,何承泽手上把玩着一酒杯,杯里是流动的液体。
“伤口不想好了?”穆千兰随手抽走,“不想好一开始就别让我给你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