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什么?”那小弟子忐忑出声。
“说我为什么刚离开灵药峰不久,就遇到了纨绔。”安青篱冷着脸提醒,“风雪天里,养尊处优的纨绔,特意跑来跟我偶遇,这也合理?”
“兴......兴许就是缘分,这是您与季......”
安青篱面色陡然一沉:“我什么时候说过那纨绔姓季。”
“哇!不打自招!”小狐狸欢呼一声,“小青篱,厉害!”
“安师叔,我......”那小弟子吓得猛地一跪地,“我也是逼不得已......”
小狐狸立在安青篱肩头,振振有词道:“担的这份职责,就得守这份规矩。季纨绔胁迫你,你就不会告诉上头的执法长老?哼,分明就是拿人钱财,铤而走险,还在那里找托词!守山弟子嘴不言是大忌,就是宗门其余弟子嘴不严闯祸的,也得受重罚。按规矩办吧,寒冰洞,还是思过崖,还是去宗门产业种地?”
“思......思过崖。”
受罚思过崖虽然难挨,但受罚时间相对较短,二十年后出来,依旧还在宗门。
那守山弟子颓然跪地,压下满心的怨恨,取出季廉灏的传讯玉简,颤抖着递到安青篱跟前。
“做什么事,就得担什么后果,莫怨他人。”安青篱接过那传讯玉简,将灵力灌注在手掌,一握拳,将那玉简捏得粉碎。
两位执法殿的筑基弟子御剑下来,将那守山弟子架着往灵药峰的执法殿而去。
回到小镜湖,小狐狸又多想到了点东西,嘴里气哼哼地道:“这惩罚还是轻的。吃里扒外的东西,吃着灵药峰的饭,却跟别的峰买卖消息,也不知靠着这个,背地里赚了多少钱财。还好小青篱你聪明,挖了这么个祸害出来。”
“本不愿结仇,但该立的威,还是要立。若是这次不追究,下次还会被人透露行踪。”安青篱恢复了本来面貌,又取出一些膏药棉布放在虎背上,再将断腿的疾行兔从灵兽袋中抱出来,准备为它疗伤。
“那倒是那倒是,就说前几天一个叫秦舞月的女......哇,兔子!”
小狐狸欢喜大叫一声,盯着美味的小白兔,故意舔了舔舌头,吓得刚放出来的疾行兔,又想往灵兽袋中钻。
“哈哈!”小狐狸得意大笑,“这也是血脉压制!狐族对兔族的血脉压制!”
小小疾行兔缩在安青篱怀里发抖,受惊的眼神乱瞟,发现大狐狸旁边,还有一只大老虎,就抖得愈发厉害。
外面太恐怖,它想立刻回灵兽袋里。
安青篱飞快处理好兔腿上的伤口,将它了塞回灵兽袋,施了净尘术,清理了手上的血渍,问小狐狸道:“你刚才说那秦舞月的女修,我印象很深,还欠着我半粒续骨丹的灵石呢,她怎么了?”
“她呀。”小狐狸趴在小雷翼虎脑袋上,摇着尾巴道,“她半月前下山历练,就是被宗门执事殿的弟子透露了行踪,导致被人劫财劫色,还是宗门自己人干的,你说气人不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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