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凤藻宫。
庆帝有些无奈,大事已定,他实在不想多做波折,结果这关键时刻,元春还出了事。
这不是逼着那些人同仇敌忾吗?
若是那些人实在忍不住,再来一个逼宫造反,那史笔如铁,以后会怎么写他?
薄情寡义,逼得亲哥哥、亲王和父皇手下的忠臣们集体造反?
既已经当上皇帝,金钱、女人,无论什么珍贵物件都不会缺,如今他唯一要考虑的就是生前身后名l了。
“林县主到。”
看到林黛玉抱着御猫过来,庆帝龙行虎步上前:“林侄女,那丹药还有吗?”
这些天来,宫外虽然平静,但宫里却经过一次血洗,否则他怎么能安睡,所以有些事情就不用那么隐秘。
“我要先检查元春姐姐的身体。”林黛玉澹澹道。
“好!”
庆帝很痛快,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进到内室,少女便见元春呼吸微弱,嘴角还有口水,不能言语。
元春见了林黛玉,神情悲泣,却少眼泪。不一会,就目不能顾,渐渐脸色惨澹。
林黛玉看向怀里的黄猫。
小黄猫有些茫然。
看我干啥?我可不喜欢病重的女孩,太脏了。
林黛玉:
整天除了色色,就是饿饿,你就能不能有一些高尚的追求?
“喵~”小黄猫湛蓝的眼睛深情望着铲屎官。
我爱你!
很少有哪个词会像爱一样被庸俗对待,但是爱却可以承载真正的严肃和崇高。
我的意思是,这个物质世界像座巨石一样压着你俯视烂泥,而爱情的浪漫可以帮你偶尔抬起头来,仰望星空。
少女俏脸一红,伸出葱嫩小指弹一弹小黄猫的额头,娇声道:“贫嘴。”
苗乐瞬间大怒,龇牙:“哇呜!”
【放肆,小小铲屎官,竟然敢弹我的天菩萨,其罪当诛!】
元春:???
“呃”
我要死了啊,你们在干什么?
林黛玉这才转向元春姐姐,思考一会,先从袖子拿出一颗云纹丹药,再捏住元春下巴,将丹药压进舌底。
之后再从腰间掏出一包银针,极速在元春身上扎抽,常人不可察觉,丝丝缕缕五颜六色的气从指尖吸收到她体内。
这元春的病症病根主要还是忧郁成疾。
一个单纯的小姑娘,贸然被放到后宫这个充斥着尔虞我诈的地方,整日里提心吊胆,生怕自己做错了什么,导致自己最爱的母亲、弟弟和家里人受到牵连。
关键是庆帝这种人看女人就是工具,一件调节心情的工具,惹哭逗笑,都是恩赐。
长期这种心态,元春哪里能忍得住。
而且,近日里,自太上皇死后,庆帝开始大开杀戒,包括元春熟识的几个姐妹,甚至她宫里的侍女也被杀了几人,而且就是在她眼前硬生生杖毙。
晚上她做梦都是姐妹来找她,想要和她玩,还要带她一起走。然后就被硬生生吓出这个模样。
人吓人,真的可以吓死人。
……
凤藻宫外。
“吱呀~”林黛玉推门而出。
“林侄女,怎么样了?”陈总管上前问道,庆帝早已经回去布置后续事宜。
作为王者,未虑胜,先虑败。
此时此刻,庆帝已经在考虑最坏的结果:北静王等人同仇敌忾,甚至直接逼宫之事。
】
他要做完全的应对,以及对其他那些功勋氏族的处理。
有时候不得不承认,这天下不是一家的天下,而是世家大族的天下,虽然他们皇族暂时是最大的一家。
林黛玉很不开心,她讨厌元春这种把自己身家性命完全托付到他人手上,然后看别人心情活着的做法。
“已经好了!”冷冷回了一声,少女直接离开。
陈总管不以为意,也不敢为意,毕竟这是一个一拳下来让他五五开的柔弱少女。
“林县主慢走,膳房已经做好了饭,你要吃点吗?”
林黛玉脚步一顿,转向膳房。
生气和吃人家的饭,并不冲突。
……
元春痊愈,太上皇出殡,大赦天下,开恩科,各地免税。
北静王等人才松一口气,随后在薛府的带领下,大家一个个将开国之时欠给国库的钱还上,砸锅卖铁也要还。
这就是买命钱。
银子,只要有地位,有消息渠道,有权势,那就是世界上最容易挣的东西。也是关键时刻,最该舍弃的。
没了身份,钱,保不住。
随后林黛玉更是被圣上亲自封为‘妇科圣手’,瞬间闻名京都,贵妇小姐顿时来往林府不绝。
一般人可能不知,这少女时期还好,但只要有了生活,少妇或多或少都有瘙痒、糜烂、疼痛之类的病症。
而男女大防,又不好找医生诊治,很多女儿家拖着拖着就成了重病、大病,最终一命呜呼。
而且,这些病还会给生活带来各种不便。
林府小院,秦可卿坐在诊桉前,坐动不安。
林黛玉抓着秦可卿的大奶奶,仔细检查,旁边大小黄猫瞪大眼睛,惊叹不已。
好一会,林黛玉才笑道:“无碍,你这是缺少男人,一会我给你扎一针,排一排郁结之气便可。”
秦可卿俏脸一红,怪不得,以前若是身心不适,找到贾蓉捅一捅即可,哪知道这还有治病的效果。
“林妹妹,你看我就治一只,诊费能不能便宜些?”秦可卿不好意思道。
林黛玉为了减少来看病的贵妇,干脆把诊费提得巨高,这样一来能赚钱,二来也可以有时间和乐乐打架。
但对于家里人,她倒无所谓,大气道:“没问题,咱们两个什么关系,一波三折!”
秦可卿:
苗乐:
这成语就是你这么用的吗?早晚那成语词典都要成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