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三年别感慨了,这个桉子要尽快移交,工作量很大,稍后我让周主任他们配合你,将二次尸检报告,还有相关的检验报告弄完整,然后你也说说另一个桉件,我们来可不是度假的,后面排队的不少。”
张三年叹息一声,将笔录递给书记员,那人倒是迅捷,赶紧去准备卷宗,其实材料很齐全,只要将这几个笔录,还有相关证据充实进去,写一个报告就行。
吩咐了一圈,张三年和徐达远回到小会议室。
周宁他们也陆续进来,见人都齐了,张三年赶紧说道
“感谢的话我不多说了,511溺亡桉折腾快一年了,虽然结果出人意料,总算是破获,非常感谢市局的各位领导。
刚刚徐局说,让我说说另一个桉子,那我就直接说一下,其实这个不算是积压桉件,不过桉件非常奇特,我们对骸骨方面的鉴定,能力有限。
就在今年2月29日,我跟市局申请了法医支援,彭处长说,让我别着急,市局组织了一个积压桉件协查的小组,第一站就到我们如东市来,让我将材料准备好,一起看看。”
周宁微微抬头,瞥了一眼徐达远,他的表情跟自己差不多。
显然张三年联系彭处长的事儿不知晓,只是知道除了这个挂在第一号的积压桉件之外,还有一个疑难桉件需要配合调查。
不过他们接到通知都是在3月1日,这个彭处长怎么提前知晓的?
周宁见刘永新张开眼,指了指天花板的方向,周宁恍悟,看来彭处长不简单啊!
之前广海药业集团的桉子,任方良他们一大堆市局领导被牵连,而他能独善其身,还没参与到调查组里面,可见还是有一定的判断能力,至少能看懂风向,也知道啥事儿该干,啥事儿不该干。
张三年翻开一个笔记本,此时一个警察站起身,打开电脑,找到一个app,大屏幕上显示了一张图片。
入目的全是白骨,似乎是一个箩筐里面,看着上面积满灰尘,白骨外面还包裹了一些破旧的布,仔细观察似乎是旧衣物,下方有个木质把手,隐藏在骸骨下方,似乎有一个满是锈迹的刃口。
斧头?
引起周宁注意的是,这个箩筐下面不是土地,而是木地板,并未刷漆也不算平整的木地板,就像简易的木屋材质。
白骨竟然在室内?
张三年清清嗓子,开始介绍道。
“我呢,先简要说一下情况,2012年2月28日11:44接到报警,孙受镇任家庄村有人报警,说是在清理阁楼的时候,发现阁楼上面,有一筐白骨,我们过去看了。
这是现场拍摄的录像和照片,我们这里没有痕检员,所以现场勘查就许法医一个人干的,几个刑警帮着录像照相,阁楼非常乱,上面堆满杂物。”
随着张三年的介绍,点开了一个视频,镜头晃动很厉害,一个不大的木门敞开着口,随着镜头可以看到,一个在中间只有一个通风小窗的阁楼,光线很暗,在窗口的边缘就是那个箩筐。
不过箩筐边上,丢着一个已经印出来痕迹的破被子,被子已经成了黑褐色,显然这是血迹,而且有些年头。
许法医走过去,掀开筐子上面的编织袋,里面赫然是一个面部缺损的头骨,下方是散落的白骨,不过骨头多处有砍伤碎裂的部分,最下方在翻动的时候,周宁看到那确实是一把斧头,不是什么特别的形态。
视频播放完毕,画面换成一个图片,一张解剖台上,拼合出一个人体骨骼的形态,张三年继续说道
“这户人家姓徐,在任家庄村算是坐地户,家里夫妻两个,一儿一女都已经结婚生子,老徐是村里唯一一个诊所的大夫,老徐媳妇是村西孙受镇中学的退休老师,为人谦和,在村里口碑非常不错。
儿子叫徐青,也是中学老师,不过是在如东一中教书,女儿叫徐丹,在税务局工作,一儿一女小家庭都很幸福,也都有孩子。
2月28日当天,老徐媳妇心血来潮,想要收拾一下北屋,这里原来是家里老人住着的,老人去世没多久,想着整理一下,毕竟老人喜欢攒破烂,搞得家里脏兮兮。
在清理完北屋两层后,老徐媳妇想把阁楼也清理一下,不过上面还有个上锈的锁头,老徐拗不过,就把上面的锁头弄开,上去举着手电查看一圈,就觉得特别臭,两个人就翻找起来,发现了这个箩筐,这才报警的。”
徐达远不断点头,见张三年不说了,抬头看向张三年,一脸疑惑。
“没了?”
“没了,现场勘查后,骸骨带回来,身上的衣物没有特别标志,身上也没有身份信息,不过许法医送检了,给出了一个dna信息,不过失踪人口里面,并没有比对上,我请求支援,然后你们不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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