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晴岚冷笑:“这就要问贵妃娘娘了,毕竟卫修现在可是贵妃娘娘手底下的人。”
她故意把“贵妃娘娘手底下”这几个字的音调拉得长长的。
皇上闻言马上去看淑贵妃。
淑贵妃立马做出一副不知前事的无辜样子,道:“本宫不知原来他与长公主是青梅竹马,本宫也是看他做事还算机灵,才特许他留下的。皇上若是不喜,那本宫便把他送出宫便是。”
皇上并未因此怪罪,毕竟就只是个小小的侍卫罢了,留着也没什么。是以听到淑贵妃这么说,他便没再放在心上,摆摆手,便让淑贵妃想留就留。
淑贵妃心头一宽,马上装作感恩地冲着皇上盈盈一拜,随即便对着皇上一阵好夸,一度把皇上哄得无比高兴,还差点说服皇上这就把卫修放了。
卫修若是真下去了,那楚晴岚接下来的事难免会废。
为此,赶上皇上被淑贵妃迷得团团转之前,她赶紧再次进入正题,大手对着卫修一指,随即张口便是一句:“他还不能走,因为真正通敌卖国者并非作相,而是他卫修!”
此话一出,皇上马上就定下神来了,问道:“通敌叛国者怎会成了他了?”
楚晴岚不再兜圈子,当即将这几日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包括自己如何差点被杀死在破庙里,又如何被困在宫外回不去,事后在景山上又是如何差点死在卫修手上。
后面为了证明皆是真的,她还特意撩起袖子将手臂上的伤口展示给众人看。
皇上见后立马勃然大怒,马上命人将卫修抓起来,誓要为自己的女儿出一口恶气。
楚晴岚看得感动。
她父皇虽然有时候糊涂了一些,但终归是爱她的。
只是,光是把卫修抓起来还不够,因为墨北誉被诬陷通敌卖国一事尚未解释清楚呢。
是以当下她马上出声劝自己父皇先冷静下来,因为她还有比这更重要的事情没有说。
皇上深深吸了好几口气,方按压下怒火,问道:“这小子莫不是还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
“那倒不是,儿臣接下来要说的,是卫修对作相所做之事,也算是解释方才我为何说的通敌卖国者非作相而是卫修。”
淑贵妃闻言马上插嘴说道:“众所皆知长公主与左相有着一纸婚约,可是长公主您不能因为跟左相有婚约,就在这儿颠倒黑白,欺下瞒上呀!”
楚晴岚早就料到淑贵妃有此一说,是以当下也不着急,冷笑着怼道:“贵妃娘娘休要在此中伤我,本公主所说不过是出于事实,反倒是贵妃娘娘您为何要如此针对我与左相,难道是因为当初左相拒绝了您的亲生爱女,是以怀恨在心,才一次又一次的伺机报复?”
淑贵妃面不改色:“请长公主慎言,本宫与左相之间从未有过私人恩怨,之所以多嘴说几句,也不过是为了陛下的江山社稷着想。”
“好一句为了陛下的江山社稷,我倒是想问问,这是什么?”说着,楚晴岚忽然就从自己怀里掏出了一块腰牌。
此腰牌正是未央宫特许随意进出宫门的金牌,也就是淑贵妃的金牌,上面还清清楚楚的刻着“未央宫”三个大字。
至于这块金牌是怎么来的,作为未央宫的正主淑贵妃心里清楚得很。
坦白讲,这块金牌当初还是淑贵妃特意让手底下的人假装留给楚晴岚,为的就是这一日。
如今见楚晴岚终于掉进了自己事先挖好的陷阱里,淑贵妃包括还在地上跪着的玉络两人心里立马都得意得不行,就等着楚晴岚出糗。
结果没有想到,皇上看了那腰牌之后,迟迟没有说出那腰牌是假的话来,反而皱着眉头问起淑贵妃:“贵妃,这不是你的腰牌吗,怎会在岚儿手上?”
淑贵妃听到这番话,还以为皇上没有戏看,是以才没有认出那腰牌是假的。
为此淑贵妃不慌不急道:“皇上,那块腰牌是假的。”
“假的?”皇上听得奇怪极了,忙左翻翻右翻翻,准备好好看看究竟是哪里伪造了,可辨认了老半天也看不出哪儿假来。
无奈之下只得让德公公帮忙辨认,结果德公公看了老半天也同样看不出哪里假的。
这时,楚晴岚突然故意提了一句:“淑贵妃娘娘怎么就敢一口咬定那腰牌是假的?”
“自然是因为真的腰牌一直在本宫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