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玉珠对家庭的观念非常传统。
平日里面对苏明哲的时候,骆玉珠特别在乎男人的尊严。
只要苏明哲不提出过分的要求,骆玉珠都会尽可能的配合他。
毕竟,在骆玉珠的传统观念里,苏明哲是当自己家的男人,自己作为女人,就该听男人的话。
除非……
男人的话实在是不像话。
转眼,骆四父子来到燕京有一个礼拜了。
这天,香江洪星公司派人来购买药酒。
因为是冬天,药酒数量有点少,只有一千多瓶。
洪星公司负责采买的杨经理,看到苏明哲指了指前院地上两百多箱药酒,走了一圈,顿时就有些不高兴了:
“苏老板啊,你们这个小作坊应该再扩大一下规模啦,一个月才这么一点产量,都不够我们公司内部消化的。”
这些药酒效果非凡,杨经理是尝试过的。
在香江市场上,也是非常受欢迎。
放到酒店的柜台上,一瓶标价八千,但是一些黑市上,都有人炒到过万了。
“杨经理,您多包涵,现在政策就这样,‘七上八下’,个人作坊只有七个人,就是个体户,就是被提倡的。但是如果有了八个人,那就是私人企业,那就是不提倡的。人手不够,这产量就提不上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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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明哲笑着解释了一下,也没多聊,拿出一份手写的合同递了过来,和对方算价道:
“杨经理,这一批货一共一千五百三十六瓶,三十六瓶就算是路上损耗,咱们结账就按一千五百瓶来计算,怎么样?”
“苏老板,这个损耗就不能算你们的了,我们洪星也不差钱。”
那杨经理拿出一个小算盘,噼里啪啦算了一下:
“还是老价格,三百五十块一瓶,那就是五十三万七千六百块,按照汇率,换算成美金的话,四舍五入一下,那就是三十万零两千块。”
香江那边柜台卖八千,但是苏明哲这里只卖三百多块,其他的钱都被洪星赚走了。
杨经理在这其中,就拿了不少提成。
杨经理和苏明哲算好了账,苏明哲在合同上把价格也都签好,这才各自摁了手印加盖章。
这个月的收购合同就算是完成了。
看着杨经理带人把药酒运走,一直躲在骆玉珠后面的骆四,这才颤颤巍巍走出来,咂着舌头,瞪大了双眼,朝着女儿女婿问道:
“你们做的这个药酒是放了人参了,还是放了灵芝了,一瓶就敢卖到三百五十块这么多?”
苏明哲笑笑不说话,他把药酒卖给洪星公司,就是把钱从左手倒右手,这里面的事情肯定不能和别人说。
旁边的骆玉珠却帮着自己男人解释道:
“爸,你不知道咱们这药酒有多名贵,里面不光有人参、灵芝,还有何首乌、黄芪、虎骨、虎鞭呢。你以为咱们卖给他们三百五十块价格高了,却不知道,他们拿到香江一倒手,就是卖几千、几万。”
“真的,假的?就这药酒,一瓶能卖几千、几万?”
骆四被自己闺女的话吓住了。
“那当然了,你没看那酒瓶上印了‘指导零售价6666元’吗?”
骆玉珠的话,让骆四‘嗝’地一声,感觉今天早餐吃得驴肉火烧都不香了。
他在四合院住了有七八天,已经知道,整个四合院有二十多间房子里都是装好发酵的药酒。
刚才卖出去的一千多瓶,连其中十分之一都不到。
如果按照闺女这说法,那这四合院里单单药酒,就价值几百万,甚至几千万了?
想到这里,骆四忽然心头一片火热。
万贯家财就在自己眼前,还都是自家的买卖。
骆四想不激动都难。
骆玉珠不再理会自己这个没见识的亲爹,来到苏明哲身边,说道:
“老公,这都过年了,咱们是现在去交税,还是等过了年再去?”
“现在就去罢,早交早了。”
苏明哲知道现在因为是刚开放个体户,对偷税漏税的事情,上面查得很严。
苏明哲可不想当什么出头鸟。
“爸,你和小弟在家看着,我和阿哲去把钱存了。”
骆玉珠吩咐了一下自己亲爹,就去屋里拿了公文包,把厚厚的三十沓美钞装起来,让苏明哲骑着车子带她去税务局交税。
苏家四合院到东城区税局就四里路。
苏明哲骑着车子都没出汗呢,就到地头了。
两人进了税务局,熟门熟路找到老关系刘局长。
嗯,这个时候,用美钞也能交税。
当然了,官府政策上肯定是不让用美金缴税的。
但是,这位刘局长也是为了‘方便’苏明哲这样的利税大户,特地和苏明哲商量,允许苏明哲拿着美金来交税。
这位刘局长也算是一位‘为民着想的好公仆’啊。
个体户缴税是按照百分之五的税率缴纳,另外还有一些城建、教育、地方教育、个税附加税等。
三十万两千美金,最后一共需要缴纳近两万美金的税款。
刘局长亲自帮着苏明哲办好了缴税凭证,然后把苏明哲夫妇送出了税务局。
缴纳税款后,剩下的二十八万美金,苏明哲和骆玉珠就能随意支配了。
两人出了税务局,就去旁边的工行把钱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