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话你算说对了,别说锅,就是天上霹雷,咱主子都替咱们顶着!他们那主子……唉!”
扎心哪!
这帮沃斯卫兵身上有伤,又连着饿了好几天,除了每天一口冷水续命,能活到现在已实属不易了,现在可倒好,最后一点儿活下去的盼头都要被扑灭了。
楚清找了间小子们住的毡房和四王子谈话。
小子们住的地方嘛,唉,味道酸爽,来不及洗的臭鞋子、破袜子堆的到处都是,那袜子一个个跟靴子似的站着,景象新奇。
楚清这些年早已适应各种环境,平日里跟她风餐露宿的大兵们,再怎样想注意整洁也没有足够的条件。
就连楚清自己,也经常因赶路而无法洗澡,所以这些味道对她来说简直是再正常不过。
可对于每日需要一群美姬暖床的四王子来说可就是一种酷刑,他皱着眉、捂着鼻想抗议一下,但楚清已经大马金刀地坐在凳子上了。
四王子见楚清“入鲍鱼之肆而不闻其臭”、泰然的样子,只好也捏着鼻子坐下来,可语气就不怎么耐烦了:“说吧,你想怎样?”
楚清把问题还给他:“这要问你想怎样,我会根据你的目的开出条件,不过先给你提个醒:你们的人重伤了我儿子!”
“这……”四王子的语气犹豫下来。
他很想梗着脖子不认账,因为楚清从未主动宣扬过小宝的身份,而小宝也从没有自己言明过。
但这又是一个他们早就猜到的事情,现在若是非要拿不知道来耍心机,简直是自绝后路。
“唔……倒是听说你儿子在这边,可谁能想到他会跑去啊!”葛景泰马上解围。
那语气,仿佛是楚清没教育好孩子,让孩子乱跑,然后涉险被误伤一样。
责任推得倒快,就差明说小宝受伤活该,谁让他乱跑的?
卓耀立马眼珠子就瞪起来。
生怕四王子再被人家用匕首顶住喉咙,葛景泰马上又补上一句:“我是说,楚东家这么大的人物,她的公子不该是呆在家里尽享其福嘛!”
卓耀一把就将葛景泰的脑袋摁了下去,让他亲吻大地。
还就不信了,让他啃点土还不能堵住他那吐不出象牙的狗嘴。
可惜,葛景泰没能吃到土,反倒是一脸就将地上立着的一只脏袜子给压瘪了……味道嘛……别致得很。
楚清深深看着四王子,点了点头:“这样说也对,也不对,我不算是个人物,我儿子也不是王子;
不然,我儿子不就跟沃斯王的儿子一样,可以随便到处惹祸了?哪里用得着被你们伤害?
不过呢,我儿子有个好处,就是他从不让大人操心,从不用我给他收拾烂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