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三胖媳妇抱着楚清的大腿,一边哭一边拍打,不是拍打自己的胸口,全都拍在楚清腿上,还是抹着鼻涕眼泪一起拍的:
“你过得越好,我就越气,凭啥都是寡妇,你就能活得滋润,我就又得巴结娘家、又得看婆家脸色?
是,我两个妯娌没欺负过我,可是,她们从来也不跟我亲近,有话都是她两个偷偷在一块儿说,就把我当外人……
我不争、我不闹,谁还能把我放在眼里去?
家里没有男人,我们几个娘们儿能种几亩地,得几斤粮食?我不偷点儿、藏点儿,我娃咋能吃上顿好的?
我知道你们都讨厌我,可我不是没办法吗?
后来,我也想给你赔礼来着,可就是拉不下脸面,都是寡妇,也没觉得你有啥不同,咋就比我过得好呢?
等我终于想通了,准备找你去的时候,你搬家了,我就再也鼓不起勇气,也再不敢见你……呜呜呜……
楚娘子,上次要不是我偷听,我都不知道自己男人是那样的身份,你说,我的命咋就那么苦呢?
我那天不是要故意难为你,实在是因为我大伯哥回来了,我二伯哥也有消息了,偏就我家三胖没了音讯,我想是求你来着,孩子不能没有爹呀……”
楚清低头看着她又抹了把鼻涕,还照旧习惯性地往自己裤子上就那么一抹……yue……楚清又想抽她了。
蒋副千户早就背过身去,不敢再看楚清的糗样,怕自己腹肌不堪重负,再给笑抽筋了。
三胖媳妇东一句西一句把自己压在心里好多年的话井喷似的说给楚清听,别看比以前瘦了些,那力气可真不小,楚清愣是没法把腿抽回来。
“楚娘子,大人不记小人过,你本事大,你帮着再给找找三胖,好不?我给你磕头!”三胖媳妇总算松开楚清的腿,准备磕头。
楚清重获自由的第一件事就是跳得远远的:“这事儿不归我管!
你男人不是先去东伦的吗?那里现在叫新伦州,不归我管,你找白副千户去!要不你就找蒋副千户!他管吉州!
蒋副千户,别装听不见!归你管!”
蒋副千户总算转回身体:“那要是他又跑去沃斯国,还得归你管,我们可管不着!”
楚清:“……”
造孽啊!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生存智慧,虽然三胖媳妇很自私,但她也是为了她的孩子,而且时隔这么久,再提起来也怪没劲的,楚清这么想着就没抽她。
至于她说她妯娌不跟她亲近,那可就跟楚清没关系了,人家是特殊训练的宫女,专门准备给密卫的,能跟她是一类人嘛!
楚清让人去宝炉集团取了两千两银锭给罗家,因为三代人都是密卫,所以每代人五百两,没有小孩儿的份,但是楚清多给了五百两,毕竟大人的职业还是影响了小孩子的生活。
当然,反正最后以理事处的名义再找补回来就是了。
沃斯的四王子在筹备开战这件事,不论是皇帝还是楚清,都不觉得会是大问题,原因是现在沃斯也正是秋收时节,各部落都在忙着收成,他即便备战,也不好凑齐人手。
但还是要防备万一。
皇命抵达驻军,新伦州边境的军队各自准备起来,倒是精神饱满。
棉花收完了,也都变成钱了,军士们手里的饷银按时足量发放,自然上下齐心,团结一致。
白桦那边也加紧了监管,尤其是对那些不安分的旧东伦贵族和沃斯商人,不但严密监视,甚至还跟宋廷山一起大搞“人口普查”,逐户逐个登记,顺便搜找剩余的密卫。
楚清这边也做出安排,如果沃斯有任何兵力集结的动向,不必第一时间通知自己,而是要先通知白桦,以备能及时与军队联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