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可以选择好好生活,为什么要去那种生死未卜的地方呢?
选择当医生是想救死扶伤,心中也是有大爱,但是在面对会危及到自己生命的情况下,还是会掂量一二,是否值得。
乔知意听懂了,萧医生被指派了。
也难怪她会哭。
乔知意没法去安慰萧医生,过多的安慰并不能起到安抚的作用。也没有那么无私地想要去替代她。
毕竟,她还有亲人,有家人需要她。
人性在这种时候总是能够非常准确地做出判断,乔知意也一样。
下午做了最后一场手术,乔知意就收拾了一下准备下班。
时兰婷就要嫁人了,她也是被逼的。
其实每个人都有难处,只是除了自己,没有人能够真正的感同身受。
走出医院,这时泾州的车子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乔知意坐进了副驾驶,有些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时泾州也没有吵她,放着轻缓的音乐,车子匀速平稳地行驶着。
半个小时后,时泾州喊她。
乔知意睁开眼睛,以为他说的要做造型是要去什么工作室,结果是回了家。
时泾州走在前面上了楼,乔知意跟在他后面。
床上,摆着一个大大的礼盒。
乔知意知道那里面可能是晚礼服。
“去洗澡。”时泾州看了眼时间,“给你十五分钟。”
乔知意十分配合。不配合也没有什么意义,结果都是一样的。
她洗了澡出来,时泾州已经打开了那个盒子,里面躺着一件墨绿色礼服。
两根细细的吊带,下摆开了高叉,整条裙子看起来其实没有什么出彩的,略有几分普通。
“换上。”时泾州把裙子给她。
乔知意接过来,见他坐在沙发里,“你不回避一下?”
“你全身上下我哪里没见过?现在回避,不觉得矫情?”时泾州非常坦然地靠着沙发,“别啰嗦,赶紧的。”
乔知意不愿意在他面前换衣服。
被他看过摸过是一回事,大白天的当着他的面脱光换衣服,她做不到。
拿着衣服去了洗手间,把门关上,反锁。
时泾州看着她这动作,无力地翻了个白眼。
时泾州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她出来,忍不住敲门,“乔知意,叫你换衣服又不是叫你做衣服,你在干什么?”
乔知意站在镜子前,她深呼吸,真的是大意了。
刚开始看到裙子的时候觉得普普通通,拿进来穿上才知道有多不普通了。
是大露背。
肩上的两根吊带直接连着后面腰间的,要是绳子不够坚韧断掉的话,上身会全部暴露。
还有高开叉,也是开到了大腿。
这条裙子性感得不像话,根本就不像是可以穿出去的。
她此时觉得时泾州真的没有把她当妻子。
试问,哪个丈夫会愿意让自己的妻子穿成这样去参加宴会?
乔知意的心里闷沉沉的。
听着时泾州在外面催促,乔知意拉开门,站在他面前,心里有些委屈,“这是你特意为我准备的衣服?”
时泾州打量了她一眼,倒是挺满意的,“嗯。确实很衬你的。”
乔知意深呼吸,胸口有点疼。
她转过了身,露出了后背,很艰难地问他,“你就让我穿成这样去参加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