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泾州平躺在床上,缓缓闭上了眼睛。
这一夜,两个人都睡得比较踏实。
乔知意是睡到自然醒的,她睁开眼,感受到了身下的不一样,回想到昨天迷糊之间时泾州抱过她。
她偏头,时泾州侧着身,一双眼睛正直勾勾地盯着她。
“这一次的表现很好,没被吓着。”时泾州以为她会慌乱,或者暴跳如雷。
乔知意心里有准备,她已经矫情过了。
要是每次都被吓到,又何必跟他一同出来,同住一个酒店?
她淡定地起身。
不矫情归不矫情,清醒的时候还跟他同躺在一张床上,她多少还是有点做不到的。
“别走。”时泾州拉住她的手,稍微用力一压,就把她拉进了怀里。
乔知意蹙眉,“你要干嘛?”
“睡都睡了,不如聊一聊。”
“聊什么?”
“躺在我的怀里,是什么感觉?”
低沉的声音带着一点点慵懒,有几分磁性,确实是那种好听到会让耳朵怀孕的声音。
乔知意不知道他又是发的哪门子疯,大概也知道男人有一种尿性。就是越反抗,他们可能越来兴趣。
毕竟,男人打心底里都有一种很强烈的征服欲。不管是事业,还是女人。
“不舒服。”乔知意有一说一。
确实不舒服。
被他这么抱着,距离如此之近,两个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身体也凑得紧紧的,最重要的是他没有穿衣服。
她的手不敢碰他,手臂虚虚地搭在他的腰上,手指悬空。
另一只手收在怀里,尽量贴着自己,不挨他的身。
可是这种近距离的相拥,难免会碰到一些不该碰的地方。
她是煎熬的。
时泾州把被子往上一提,将两个人的身体遮盖在被子之下,同床共枕,就是此时的写照。
“要不,让你舒服舒服?”时泾州凑到她的耳边,呼吸轻扫,眼见着她的耳廓肉眼可见地变成了粉红。
乔知意立刻推开他,震惊地盯着他。
他的嘴角轻扬起一抹怪异的弧度,看得乔知意头皮发麻。
“你……”乔知意如果没有理解错的话,他刚才那话的意思一定是带着颜色的。
时泾州看到她的反应笑意越来越深,双手枕在脑后,看笑话似的看着她,“我突然发现,你挺有趣的。”
乔知意心跳加速,“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怎么跟抽风似的一阵一阵的?
“早晨朝气蓬勃,总想干点什么。”时泾州眼神若无其事地瞟了眼自己腰下。
乔知意脸突然爆红。
她没有理解错!
他现在脑子里装的就是那档子事!
“你,你简直……流氓!”乔知意高估了自己,她根本就没有做好准备,他也不按常理出牌,完全就是故意逗她玩。
“乔知意,你长得挺好看的。”时泾州盯着她的脸,看得有些移不开眼。
乔知意的脸越来越烫,谁要他夸了?
别以为他夸她她就会上当,绝对不!
早上的男人就跟恶狼一样,搞不好就会扑上来。
就算他嘴上一直说着对她没兴趣,到底是个男人,又不是不正常,指不定什么时候狼性大发,饥不择食的就扑上来了呢。
“我谢谢你!”实在是不能跟他再这么耗下去,大清早的容易冲动,免得擦枪走火,她抓起衣服就躲到洗手间,麻利地换了衣服就甩门出去了。
时泾州忽地笑出了声。
看她炸毛的样子,心情极好。
他缓了缓,掀开被子,看到蠢蠢欲动的某处,微微蹙眉。
到底不是柳下惠,做不到坐怀不乱。
似乎对她有一点蠢蠢欲动了。
再这么下去,指不定哪天就控制不住,把她吃了。
有几分烦躁的下床,拧起裤子穿上,彻底关上了那点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