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叔问周正,“少夫人这是怎么了?”
周正摇头。
“难道是少爷又惹少夫人了?”
周正蹙眉,“应该不是。少爷除了早上跟少夫人见过面,到现在不也还没有碰上吗?”
祥叔看了眼楼上,“不是少爷的话,那可能就是工作上的事。”
……
天擦黑时泾州才回来。
祥叔早早等候着,赶紧跟他说了乔知意的情况。
回来都有一个多小时了,也没有出门。
时泾州上楼敲门,没有人应。
“不开门的话,我踢了。”时泾州威胁。
乔知意烦躁,把门拉开,就看到时泾州那双审视的眼睛。
她也想过,如果时泾州真要跟她生孩子的话,那孩子肯定比她更重要,去母留子也不是不可能。
很多豪门都有秘密,被曝出来的是少数。像时泾州这种人,到时她真要生下了孩子,恐怕她连看一眼的机会都没有。
那个时候,她才是物尽其用。目的达到了,她也就是个废人了。
在他们这些人的眼里,后代比什么都重要。
仿佛真有皇位需要继承,没有继承人就会亡国。
“祥叔说你是黑着脸回来的,出什么事了?”时泾州拉住她的手,不让她走。
乔知意不想跟他起争执,“没事。”
“你要不要去照照镜子?”
“只是工作上的事。”乔知意想甩开他,结果他抓得紧紧的,根本就甩不掉。
时泾州盯着她,“工作让你难做了?如果不想做,就不做。我时泾州的女人,不需要在外面奔波。”
乔知意本来心里就很乱,很烦。
他现在这种语气更是让她觉得在男人的眼里,女人是没有一丁点地位的。
“你知道的,我宁愿在外面摸爬打滚,也不愿意当金丝雀被关在华丽的笼子里供人玩耍。”乔知意一肚子的火气,总算在这个时候找到了排气口。
不管是那个产妇的婆婆一家,还是时泾州,他们都是同类人。
时泾州也可恶,明明就不是个直的,还非要娶个老婆来给他正名,把她的一生都给困在了这个所谓的名分里。
一向在时泾州面前有些唯唯诺诺的乔知意越想越气,冲着时泾州大喊,“我告诉你,你永远也别想让我做不愿意做的事。我就算是死,也不会沦为你生育的工具!”
时泾州抓到了重点,也没有急着跟她争论,等她安静下来,才问:“生育工具?”
乔知意眼里有些发烫,有什么要涌出来了。
她很倔强地抬起头,使劲把眼泪憋回去,可越想,泪就流得更快。
这段时间,她确实也平静下来了。
今天遇上的这件事让她突然觉得自己现在的坦然面对终究还是会落个不幸的下场。
索性,不如就摊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