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豆芽紧咬嘴唇,不敢高声大叫,怕被花叶两族的巨人听到,到时候又得取笑自己大半年。
叶从文把木豆芽抱了回来,正准备转身关好,忽然木豆芽伸手搂住自己的腰,将脸靠在胸膛上,羞羞答答地抱怨道:
“从文哥,你这急性子,就知道来硬的,好听的话儿也不知道说几句。”
叶从文听见木豆芽这小辣椒竟然变得娇媚软糯,一时好奇就想一睹为快,慢慢伸手抬起木豆芽的下巴,很想看看这妮子温柔起来是什么模样。
木豆芽还以为叶从文是要亲吻自己,一颗芳心扑通扑通乱跳,不敢睁开眼睛看叶从文,只能紧闭双眼,紧闭粉唇,任凭叶从文肆掠。
叶从文看着那张精致的脸庞,白皙水润的皮肤,脸上一块块乌紫乌紫的淤青,伸手摸了摸淤瘢,怜惜地问道:
“现在还疼吗?”
木豆芽猛地张开眼睛,俏脸瞬间通红,搞半天他是检查自己脸上的伤。连忙低着头回答:
“涂了药以后就不疼了。她,她手上没有多大的力气,打一会儿也就停了。”
见叶从文不做声,连忙补充道:
“我力气比她大多了,抽了她两嘴巴,早就扯平了。”
叶从文知道木豆芽心气高,从来都不是个吃亏的主,这次被练彩虹狂扇耳光,竟然选择主动息事宁人,只怕一半是看在俞悦悦的面子上,另一半也是担心我叶从文夹在中间难做。
叶从文将木豆芽抱入怀中,郑重其事地承诺道:
“你从文哥现在强大了,以后再也不会让别人欺负我家小豆芽。再也不会有人扇你耳光了,我向你保证。”
木豆芽点了点头,忽然想起刚才的尴尬瞬间,立马就忿忿不平地反驳道:
“是呀,你现在武功高强,他们看在你面子上自然是没有人敢欺负我了,但是你将来欺负我,我该怎么办?”
“这就离谱了,我没事欺负你干嘛?”
“你没欺负我?那我刚才走得好好的,你干嘛一声不吭就把我抱回来,吓得我还以为你想欺——我还以为遇见流氓了呢!”
“这就要怪你了!听族长爷爷说自打你出嫁以后一直都住在我家,我一回来你就一个人跑回娘家过夜,让舅舅舅妈误会我赶你回家怎么办?回头不得骂我个狗血淋头?”
叶从文想着木豆芽把自己一生的幸福都赌在自己身上,而自己喜欢俞悦悦的事情又是众所周知的,万一让他们误会自己不待见木豆芽,依着她父母的个性,肯定要拉着自己去老族长那里理论。
那个时候自己就是黄泥巴掉进裤裆里,就算解释清楚了将来也得沦为巨人们打发时间的笑柄。
“他们不会怪你的。族长爷爷都跟他们解释清楚了,我和你拜堂成亲只是为了给你冲喜,那是死马当活马医,没有办法的办法。你是木夕姑姑唯一的血脉,他们也想救救堂妹的遗孤。
你,你不要有心里负担,我们是表兄妹,又从小一块长大,以前拓荒莽牛追我的时候,你不是也一样挡在我前面吗?这次你有难,自然轮到我上了。”
叶从文想到木豆芽为了自己挺身而出,甘愿赌上一辈子的幸福也要跟一个生死不明的人拜堂成亲。要说里面只有兄妹亲情,恐怕也是违心的话。
三个女孩就木豆芽一个人愿意站出来,虽说老族长用结婚冲喜来搭救自己显得荒唐和不可理喻,可是真金不怕火炼,真爱也自然应该经得住各种考验。
我叶从文为了攒够一千根金条可以去坑蒙拐骗不惜得罪贾府,为了成为锻体术士独自冒险闯荡禁忌圈,为什么你连拜堂成亲都不肯?其中的诚意可想而知。
唉!人心隔肚皮,终究是自己太过自信太过天真了。
叶从文对着木豆芽吩咐道:
“今天就别回去了,衣服以后有的是时间做,水烧开了,你也赶紧去洗澡吧,今晚我只想睡个安稳觉!”
叶从文三四个月未曾睡过一个好觉,身体一靠近躺椅,便恹恹欲睡,连眼皮都睁不开。
木豆芽听得心惊胆颤却又满心欢喜,偷偷看了叶从文一眼,匆匆忙忙往浴室走去。
等到木豆芽里里外外洗得干干净净,怀着忐忑不安的心回到屋内,却发现叶从文早已沉沉入睡。连自己故意咳嗦几声也不见有任何反应,木豆芽无法,只得搬张椅子守在一旁。
上上下下打量叶从文很久,发现这家伙头发太长了,又拿起剪刀帮他理短,拿起尺子在他身上比划一番,量好尺寸明天好给他做几套衣服。
叶从文一觉醒来已是太阳高照,定睛一看,自己却躺在床上,抬头打量一眼,正是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