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淼你是不是真的不怕死？」原堰启目光紧紧盯着他，眼眸里的情绪是姜淼很陌生的。

姜淼拉了块浴巾，突然就从浴缸里站了起来，直直看着原堰启。

刚才那一瞬间，从原堰启的目光里，她毫不怀疑，原堰启是不是真能把她按进水里。

四目相对，姜淼的目光变得胆怯几分，原堰启的目光就温柔几分。

「别跟我作对，我会控

制不住自己的，我不想伤害你」，原堰启看她，然后抬手，将她连同着浴巾一起抱出了浴室。

原堰启将人放床上，给她拿了件大大的浴袍，然后问她，「是不是真的不吃？不吃的话我就先走了，还有事情需要处理。」

姜淼接过浴袍，默默穿上，低头还能看见自己身上的吻痕。

她突然就不敢说话了。

理智让她不想妥协，但她还有求胜，把原堰启惹急了，他可能真的会做些自己都无法想象的事情。

「我去给你收拾些东西过来，你先休息吧，我会叫人给你送吃的。」

原堰启深深看了一眼姜淼，然后自顾穿戴整齐的准备出门了。

姜淼没说话，看着原堰启的身影出门。

原堰启上了车，没有急着启动车子，只是靠着座椅点了根烟。

他能在烟雾里听到有人在说话。

问他破罐破摔的滋味是不是很过瘾，不必伪装自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想要的东西还离不开你，何必压抑自己委屈求全。

他如果非要用尽手段，姜淼是不可能离得开他，但姜淼也不再爱他。

可爱，值几块钱？

原堰启掐灭烟头，然后开车回了老宅。

他给姜淼收拾行李，将姜淼平时喜欢穿的衣服都收拾了，平时喜欢的物件也拿了些。

就算姜淼跟他在一起不快乐，到底还是想让姜淼跟她所熟悉的衣服物件在一块，至少会让她在不舒服的状态之下，稍微有那么一丢丢的舒服感。

原堰启将行李箱放上后备箱的时候，看到张从深跟了出来。

「阿启……」

张从深走到车边，看着他，也看了一眼后备箱的方向。

「你在干什么？」张从深看着他，然后又重重叹气，「淼淼没说过她要去度蜜月，她每周都有会议，婚礼场地都定了，你现在要干什么？」

姜淼突然就不回来了，张从深不可能真的相信姜淼突然要度什么蜜月。

原堰启的胸膛有些起伏，垂眸，深深的呼吸。

原堰启甚至都已经不想再撒谎了，在张从深面前没有什么可撒谎的。

张从深从身后拿了张纸出来，然后走到原堰启面前，他将纸递给他，是离婚协议书，是从他们房间的床底下找到的离婚协议书，「结婚离婚是闹着玩的吗？」

姜淼和原堰启之间有问题，并不是看不出来的。

原堰启没说话，将协议书接过，还是拉开了车门，「你放心，我需要时间，但我不会伤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