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没什么耐心,你们快快动手,谁赢了,便能用另一人的首级,来换这,要不然」红袍口中虽这么说,心中早已定下主意,只要这两人两败俱伤,这三女子,哪还能阻住自己离开,到时取下几人性命,全身而退,岂不一石二鸟。
陈庆泽望向红袍手中短匕,其上剧毒足以见血封喉,红袍武艺虽远不如己,但就算自己与木兄弟齐齐出手,恐也快不过他手中短匕划开弟妹咽喉不由再暗骂自己大意,纠结该如何救人之时,却听木兄弟开了口。
「此女非我亲人,亦非好友,用我的首级换她性命?恕在下不奉陪了!」
此言一出,陈夫人二女立时怒容浮现,欲阻拦时,却被陈庆泽伸手拦住,望向少年递来目光,心中立时有了计较,面上亦显怒容道:「小子,我们几人,救你性命,如此关头,你想就这么离开,恐怕没这么容易。」
少年闻言,怒回道:「怎么?适才我出手救人,救命之恩,早已还了,我现在就走,看你能耐我何」
言毕,已然负剑转身,果真拔脚欲行,陈庆泽见状,大怒道:「哪里走!」
声落之时,已向少年疾跃,手中长箫疾点少年后心大穴而去。
骤然回身,少年翻腕,手中长剑划出剑影,逼退长箫之时,点地追击,手中长剑霎时间连刺十余剑,剑剑直逼要害,口中怒斥:「想要我性命,倒看谁先亡此林间。」
红袍本想借持箫男子之手诛杀少年,没想到自己无心插柳,竟让两人内讧,先前受辱阴霾一扫而空,目光仅锁前方林中两道骤合骤分的身影,暗自希望两人斗的越狠越好
红袍兴奋,但陈夫人二女本就因姐妹被红袍所擒,心中急切,眼见少年翻脸,与陈庆泽大打出手,哪里还顾得许多
,持紧手中软剑、短匕,纵身跃入战团相助。
一剑扫退陈大哥,顾萧正以余光瞥向挟持叶夫人红袍之时,却觉身后两道锐气破空袭来,忙收回目光,翻身跃起,只见两道倩影,各持兵刃掠过之影,稍一思忖,知她们误会,不由暗暗叫苦,但那红袍在侧,瞧着一切,无法明言。
只得咬牙点足,勾住傲然柱身,控住身形不坠,正欲怒斥之际,却觉刺眼光芒,透过层层竹影,落于自己面上
心思一动,有了主意,怒斥开口:「来得好,一个是杀,三个也是杀,一起上罢!」
声落之时,身形点足而出,风卷融于剑招,剑意四散,将欲上前相攻的二女逼退之际,剑招直抵持箫而立的陈庆泽,两人身影再度纠缠而上
红袍恶毒目光随少年二人腾跃而起,目中兴奋已是难掩,仿佛望见了师父赏赐,落入手中之景,正当暗自欣喜之际,却见竹林上方纠缠交手的身影骤然交错,真气、剑意激荡之下,将头顶竹林、竹叶尽数斩断
本有竹林遮挡,显婆娑竹影,被两人交手骤然断去,穹顶暖光,倾泻而下,将此林中数丈之地尽数笼罩。
猛见强光,红袍双目一瞬失明,隐约间,瞧见两道阴影扑面而来,忽然回神,心中一念起时,手中匕首不做犹豫猛刺向臂弯中女子脖颈
不过为时晚矣,那两道身影已趁着短暂自己恍惚一瞬,携光而至。
长箫点心锁刃,青锋穿腕封喉。
数丈之外的陈夫人二人望来之时,两招人器合一施展已毕,身形重现,尘埃已定,陈庆泽手中长箫已点中红袍心窝死穴,青衫少年手中长剑连同红袍手腕、咽喉一并洞穿,唯有叶夫人似惊魂未定,双目紧锁住差点划破自己颈上皮肤的短刃
「多年不曾在江湖行走,实是大意,怎能忘了先废其真气,再让木兄弟问话。」陈庆泽收回手中长箫,向身旁少年开口之时,满是歉意。
少年目中杀意消散,抽剑归匣,长舒口气,展颜笑道:「已然够了,至少知道这慕容谷中还有这么多关卡要闯」
「本以为我要快你一招,却不曾想你的剑倒是更快。」陈庆泽目光扫过少年身后剑匣,适才为松懈红袍之心的假意相斗,竟真让内心升起一丝战意。
「陈大哥不是说箫已断,心已乱吗?」少年开口揶揄,笑得极为灿烂。
有神双目之中,战意渐满,陈庆泽摆摆手道:「得遇高手,心也不乱了,箫自然也不会断。」
「难不成大哥视我为敌?」
「非也,非也昨日你察觉不对,依旧豪爽饮下我手中酒时,便已是我之友了」
「那大哥还是莫要以这眼神瞧着我了,入谷之前,也有一高手追杀于我,他的眼神,与你现在一模一样!」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