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不必再使激将之法,本将便应下你,且看看你到底有何底气,立下此等赌注,你可记住自己说过的话鞍前马后,执鞭坠镫!」
顾萧见对方已然中了
自己激将法,不必再忧心一旦功成,晋将出尔反尔,再使诡计,眼下只需倾力一战,逼他落马即可,当即凝神开口。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追」字落音,剑光大盛,不仅断月剑上浮动的淡淡月光已迸出刺眼之芒,步光古剑亦发出阵阵乌芒
乌芒如长夜,遮蔽晨日,
剑光如皎月,挑染夜空。
少年倾力一展胸中所学,将在下无归山后所感融入师父所授剑招之中,再展器人合一,两道剑光竟将晨日尽遮,不仅将晋将笼罩,更将他身后两万晋军铁骑尽数笼入长夜之中。
「这少年不过区区器人,即便他手中双剑乃无上神兵,又怎能引出天象」
在淳于复渐渐凝重的喃喃自语中,少年手持双剑,似将长夜月光擒入手中,不似先前剑招飘逸,轻功灵动,反是缓步行来,青衫每近一分,竟让晋将坐下良驹并两百步外所有的铁骑战马躁动不安
身后战马嘶鸣之声传来,终让淳于复收敛心思,双眉骤挑,手中倒提的银槊立随心而动,在淳于复内力灌注下,迸出耀眼光芒,抬眸迎上长夜之中剑光,微扯手中缰绳,安抚开口「黑风,你我一步步走来,比起这青衫,可要可怖得多了,莫怕,淳于在!」
只寥寥数言,如通体染墨的黑驹竟似听懂了主人言语,昂起首来,双目睁开之时,双目一如淳于复手中银槊一般,迸出白炙光
芒
「陪淳于走一阵!」
淳于复猛夹马腹,不似对手缓步心来,倒提银槊,杀将而去,直让身后两万晋军瞠目结舌。
自家
主帅手中银槊之光,将他周身并坐下良驹一并笼罩其中,宛若初升晨日,破开长夜而去。
日月同辉,宿命轮回
——
「将军,末将无能!」裴帅如同浴血战神,跪于宁王齐韬并高登身前。
高登听闻,心中一惊,忙开口问道「发生何事?」
「晋贼不知何时识破了我军诱敌之策,便想就此撤离,时辰紧急,我只得率军反身围攻,那淳于复麾下铁骑,实是勇武,我齐云将士竟无法阻拦,被他们硬生生冲开一条血路,逃出谷去」裴帅满是不甘,实是想不通,晋贼是如何发觉事有不对的,自己一路溃败,并无什么疏漏才是。
高登按剑起身,面上已显急切,喃喃开口「放虎归山,后患无穷。」
小眼急转片刻,瞥向子阳谷中满是晋军尸骸的崎岖之路,渐定心思,转身向宁王军礼开口道「殿下,晋军已溃败逃遁,眼下正是我军一战而定之机,末将高登请战,率军出谷,定斩下晋将淳于复首级,献于宁王殿下!」
这胖将军的几番用计,均得成效,加之晋军溃败肉眼可见,裴帅所禀,也让齐韬将少年离开之时的叮嘱抛在脑后,这等功劳,太过诱人,如是自己能取下淳于复首级,不仅朝堂之上,便是雁
北诸军、百姓,亦会对自己拜服。
权利之火,一旦燃起火苗,便会如星星之火,一发不可收拾,齐韬眸中渐盛,瞧着跪在面前的雁北诸将,心中已拿定了主意。
上前几步,扶起高登,随即稍稍回首,一直护在左右的严青川,立查殿下心思,将身后束着的尚方宝剑取下,双手托于宁王身前。
「唰——」
拔剑在手,宁王端详着这柄随父皇定下齐云江山之剑,似已瞧见了那至高的皇权在向自己招手,以剑指天,朗声开口。
「晋贼先使女干计,欲伤诸位将军,又动军马,来扰我境,今日当诛杀晋贼,以安百姓!诸位将军,可愿为齐云杀敌!」
「末将愿往!」雁北诸将早憋了一肚子火,如今晋军溃败消息传来,无人不想追杀下山,一舒胸中怒火,更想要趁此机会在宁王殿下,在新晋统将高登面前立下功劳。
吼声震天,伴随着宁王出兵之声,子阳谷中,齐云将士,士气高涨,在各军主帅整兵之下,追出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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