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姑娘与金不移同时开口道:“愿闻其详。”
何魁蹙眉开口道。
“此前,我已使计激的何仲去找了老贼讨要差事,风姑娘也依照计划杀了何仲,我本想着激怒老贼,让他派出何季带人去寻找凶手,这样何家堡被便只剩他一人,到那时我们三人再设法联手杀之。”
“没想到,死了一个儿子,老贼都不中计,有何季守在身旁,又有这么多何家护院与供奉,我们没法动手,此次他已经豁出一切,让我在擂台之后带人抓捕狮虎兽,同时带上所有的何家供奉与护院。不过这也给了咱们一个好机会。我会用同样的方法激那何季与我同去,风姑娘只需埋伏在前去抓捕仙兽的路上,咱们先取了何季的性命,到那时老贼就是孤家寡人一个了。”
“据我观察,这老贼当年与风堡主一战,受了不轻的内伤,这些年也偶有发作,每每旧疾复发之时,他的功力便会大减,就需何季为他熬药。几年前,我借着外出之机,得了一种毒药,到时何家堡内只剩他一人,再寻机下毒,到他毒发之时,我们再动手,可有九成胜算。”
风姑娘闻言开口道:“那老贼连儿子死了都不曾中计,要给他下毒,只怕难呐。”
话音刚落就听一旁的金不移笑道:“风姑娘,你当我这个何家供奉之首在何家多年,是白当的吗?老贼警惕,每日三餐,都要遣专人制餐,我这些年来我凭着这供奉身份安排些服侍之人,亦非难事,这下毒之事,包在我身上。”
何魁接过话来,继续说道:“除了这事,还有一事要与二位商议这些年来,我不停查探何家,发现何家老贼暗中还与金刀门有牵连。”
风姑娘听到此处,开口问道:“你是说,杀了我风家堡百十口的凶手,除却何老贼,还有金刀门?”
何魁向风姑娘开口道:“我并不能肯定风家堡之事,是金刀门指使,但是我可以确定一点,老贼与金刀门有不可告人之秘,正如我查到,凉州的柳庄就是金刀门在暗中支持因此,我想待这老贼伏法之后,去金刀门探查一番,若是金刀门与你我两家的案子有关,亦不能放过了他们。”
金不移诧异道:“凉州柳庄?听说前段时日,被一把大火烧了个干净,就连柳庄庄主与庄主夫人在那场大火中双双遇难。”
何魁道:“金兄,你肯定没想到,数日之前,岭州城外有了一场刺杀,而这刺杀之事正是我无意间瞧见了金刀门门主与和老贼的书信往来,而这书信的最后,便是金刀门主告知何老贼,若是刺杀失败,就要灭口前去行刺之人,而去行这刺杀之事的正是柳庄庄主柳飘飘。”
金不移听到此处,缓了片刻,才缓过神来,不禁叹道:“好毒的计策竟用整个柳庄人的性命来行那金蝉脱壳的法子,如此就不会有人将这刺杀之事联想到一个死人身上,那这柳飘飘刺杀的又是谁?”
何魁摇头道:“信中并未提及刺杀之人是谁我查得此事之后,便拜托风姑娘去了一趟岭州,暗中查探后得知柳飘飘失手了,于是我为了取老贼性命后,可顺利拜入金刀门继续查探,便让风姑娘动手,取了那柳飘飘的性命以做日后拜入金刀门的投名状。”
金不移没想到风家堡惨案背后还有这等牵连,呢喃道:“风家堡、狮虎兽、柳庄、岭州刺杀、金刀门,这当中到底有什么牵连。”
何魁亦是不明这当中的牵连,只得摇头道:“我亦想不通这当中有什么牵连,不过眼下我们既然已经商定了取那老贼性命的法子,咱们就分头行动。”
风姑娘与金不移点头赞同,无论何家背后是否是金刀门指使,眼下仍是要先拿下那何老贼再说。
正当三人在这密室商议之时,却听密室外一通密集鼓声,响彻云霄,就连这密室中都听的清清楚楚。
“要开擂了。”
何魁与金不移互视一眼,随后开口道。
三人快步行至暗道尽头,观望暗道外无人,方开暗道大门,三人道别后,依计分头离去。